…”太宰治像是在斟酌着用词,“最近在忙什么?” “怎么了?” “上次她过来的时候,说下次要给我带个解闷的东西。”少年如此控诉道,“结果居然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她最近确实是很忙……” 作之助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自从那天三浦先生前来造访过后,她就经常把自己关在咨询室里,连每天雷打不动的下午茶都取消了好几天。 要说是为了宝石的事情,大概也不是。 这种案子并不值得她那么上心,也就是日常辱临也的频率又高了那么一点,大概跟这个有点关系。 更多的他就说不上来了,琉花小姐的思路毕竟不是他这种凡人可以随意揣测的。她不提,作之助自然也不会主动追问。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里太无聊了!”太宰治挥舞着手里的报纸,完全一副任性大少爷的作态,“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就连收音机也没有!就那几张音乐唱片可以听听,我都要记下来明天就可以去演奏了!” “不是还有小说可以看吗。” “你是指你手上那本结局被撕了好几页的小说吗,还是说你已经反复读了好几天的睡前故事?”太宰治冷笑道,“除此之外就只有这份过期了好几天的八卦报纸,再这样下去我就只能靠阅读洗洁精的说明书度日了……就没有其他的吗?能称得上正经的娱乐的东西。” “没有。” 作之助回答的很果断,他并不是那种耽于享乐的性格,因而生活上过得很是朴素,或许这也是他经常被琉花小姐吐槽是个无趣男人的原因吧。 “太可怕了……你平时到底在过着怎样的生活啊。”太宰治露出了十足惊恐的表情,像在看着什么无法理解的怪物。 “啊,琉花小姐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 “哎?” 太宰治忽然来了兴致。 “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作之助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当时她翻遍了整栋房子,连床底和沙发都掀开看了,起初我以为是有东西遗失,于是问她丢了什么,想要帮忙一起找。” “然后呢?” “她说,身为一个身心健全的成年男性,整个家里居然翻不出一本工口杂志,简直太可怕了。” “好吧,那确实是有点……可恶,我才不是在想那种东西啦!” “那要陪你玩会游戏吗?” 作之助想了想,问道。 虽说没什么特长,但只是陪小孩玩这种事他还算是游刃有余的。 “什么?游戏机,还是桌游?好吧就算是贪吃蛇我也可以勉强接受……” “扑克牌可以吗,刚好琉花小姐以前带过来一套新的。” 虽然连输了好几局之后琉花小姐就再也不愿意跟他玩了…… “这算什么娱乐啊。”太宰治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很是不满的样子,“十岁小孩才玩那种东西吧。” 十岁小孩琉花小姐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凑在她旁边等着吃饭的鸽子都吓飞走了好几只。 当然,即使是没飞走的鸽子也一样吃不到东西。 ——因为她只是将手攥成拳头假装手里有吃的在逗鸟而已,可以说是非常缺德的女人。 三花的小猫咪趴在草丛里,背后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不过这么看来,被迫害的也不只他一只喵……这让小猫咪的心里多少好受了那么一点。 琉花小姐当然不单是来公园逗鸽子的,她只是在这里等人,逗鸟只是顺便而已。 “好久不见了,琉花亲~” 来人是个身材纤细的黑发青年,有着极讨女人喜欢的帅气面孔,一双深邃的红瞳里泛着似水版的柔情。 当然,身为青梅竹马,琉花小姐当然对这人的本性再了解不过。 别说是看人,他看狗都是这么深情……哦,忘记他怕狗了,出门时遇到只约克夏都能把他吓出蝉鸣。 怎么会有这么狗的男人啊,因为自己怕狗,居然直接跳到足足小他三岁的小学生身上,简直毫无羞耻心可言。 年幼的琉花小姐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重量。 “你还真敢出来啊。”琉花小姐站起身来,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像在看什么有害垃圾。 “包那么大盘饺子就为蘸这么一小叠醋,你无不无聊。” “不觉得很有趣吗?”折原临也并不在意她像是看臭虫的眼神,倒不如说这反而更让他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