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会儿是谁在办?”
亲信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当然是明仙小姐啊!”
许景亨:“……”
坏了!
真叫他找到全程托管的法子了!
……
李元达近来过得极其潇洒。
上午起床,吃完饭之后打一套拳,继而便提着鱼竿优哉游哉的往湖边钓鱼:“圣人说垂拱而治,大概就是我这样的状态吧,你说是不是啊,始皇?”
嬴政默然不语。
李元达眯着眼睛,盯着漂浮在水面上的鱼鳔:“只要上边做裁判的能够把水端平,那底下的兄弟们当然也就心服口服,你说是不是啊世民?”
李世民默然不语。
鱼鳔猛地沉了下去,李元达屏住呼吸,猛然发力把预感往上一提:“当主公的舍得花钱,愿意与底下的人分利,那哪有做不成的事呢,你说是不是啊老朱?”
朱元璋默然不语。
到最后还是刘彻没憋住,说:“元达,我看你是有点飘了……”
这话才刚说完,李元达便听身后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跟着便是一句:“节度使,出事了!”
“卧槽,刘野猪你这乌鸦嘴!”
李元达骂了一句,同时霍然起身:“怎么了?”
亲信面有急色,双手呈了前线奏报上来:“建州有变,许先生请节度使前去主持大局!”
建州?!
李元达三两下抖开那份奏报,迅速扫了一眼,脸色便阴沉下去。
丢掉鱼竿,他大步离开:“叫公子们到书房去见我!”
略微一顿,又加了一句:“也把小六叫上!”
书房里,南都一干将领俱是面有怒色,蒋铨更是不由得当场发作:“建州小儿竟敢出尔反尔!不将其彻底铲平,岂不是叫天下人取笑南都无能?!”
日前李兰芷大婚之时,建州也曾遣使前来恭贺,时任建州节度使席荫的老师、建州尹宋延钊在见到南都如今的声势之后,便做出了内附的决定,愿意去建州节度使号,接受南都委派的官员。
李元达为时局计,婉拒了前一个,接受了后一个。
双方就具体派遣那些官员,何时上任,双方如何合二为一进行了为时不短的洽谈,达成共识之后,宋延钊便启程折返,同时,许景亨与潘严也开始拣选要选派到建州去主持局面的官员。
就在三日前,南都这边选派过去打头阵的那一批官员出发了,原以为一切顺利,不想就在不久之前,南都惊闻噩耗。
建州名为称降,实则暗怀鬼胎,以内附为引,诱使南都放松警惕,暗地里却引兵前往两地交界之处严阵以待,围杀南都派去就任的官员——仅两人得以身免,其余全部葬身于建州城外。
与此同时,又向朝廷上表,声称建州遭到南都突袭,请求增援。
别管朝廷是不是真的能够派遣增援过去,这个态度往外一摆,南都在外交上可就相当被动了!
原先派遣官员往建州上任,是两方协商之后的结果,现在建州改变口风,局面立时就变成了是南都心怀不轨,迫不及待的张口想要将其侵吞下肚了!
在南都上下的眼中,建州本就是悬在外边的一块肥肉,先前席氏懂事愿意主动亲附过来,这算是他们识相,免了流血之灾,可是现在,他妈的你们这块肥肉居然敢跳起来咬我们一口?
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见节度使入内,立时便有人按捺不住,主动请求带兵出击。
李元达心下虽也恼恨,却还沉得住气,没去看一干文官武将,而是问在此的儿女们:“你们如何看待这件事?”
李平向来心细如尘,谙熟谋略,刚听闻此事的时候便觉得有些不对,只是见一众老资格的叔父们都义愤填膺想要领兵出战,方才不曾做声。
此刻听父亲发问,便拱手道:“孩儿以为,此事或许另有内情。”
李平分析道:“倘若建州当真有能力与南都分庭抗礼,那他们就不会想到令建州尹宋延钊出使南都,来同您商谈内附的事情——我们彼此双方都很清楚,正是因为力量悬殊,才会有不战而降。”
“可既然如此,建州怎么敢擅自杀死南都派去的官员?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会极大的激怒我们吗?”
“所以孩儿以为,出尔反尔的未必是席氏,反倒很有可能是建州城内的显贵要人们。”
李五郎也附和道:“二哥说的很是。”
蒋英茜消息灵通,自然也惠及到了他:“父亲许席氏保留一半家财,却并不说如何对待建州城内的显贵,只叫他们自行斟酌,这句话着实叫他们惶恐,对于席氏议降的决议,建州城内也有些不满的声音……”
对于两个年轻人的说法,蒋铨只是听着,却不在意,见结义兄长的目光望过来,他不禁哼笑出声,带着些上了年纪的人对于后辈过于天真的无奈和轻视。
“两位公子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对于当下的南都来说,建州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们既不是刑部的郎官,也不是大理寺的要人。”
蒋铨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厉和残忍:“我们不需要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