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笑起来:“瞧你们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近前去看了一眼。
手里的瓜子儿掉了一地。
好半晌过去,他往上扶了扶脱臼的下巴:“乖乖!这场面乃公真没见过!!!”
文帝不无踌躇的问亲爹:“怎么办啊?”
高皇帝有点可怜自己的曾孙,想了想,加重语气:“把迎新宴办得盛大一点!”
景帝十分犹豫的问爷爷:“迎新宴之后呢?”
高皇帝:“……”
高皇帝头疼不已:“你们都问我干什么?那钱又不是我花的!”
……
太上皇初进地府,只觉病痛全消,身强体健,步履如飞。
他还跟鬼差打听先祖们的现状:“我爹过得怎么样,还好吗?太宗孝文皇帝在哪儿,他们住在一起吗?”
鬼差告诉他:“他们都住在一片区域里,高皇帝是独居,文帝因为陪葬品不多的缘故,同景帝一起居住。”
太上皇听到此处,便不由得唏嘘起来:“祖父就是这个样子,要做圣君,崇尚薄葬,这不,可是苦了自己!”
说完便洋洋得意起来:“我爹原先也想薄葬的,可我身为人子,怎么能委屈他?到底是违背他的意愿,私底下陪葬了好多,这不就用到了?!”
又笑道:“这些年过去,我爹的陪葬品也该用的差不多了吧?没事儿,我来了,我有钱!”
鬼差:“呵呵。”
太上皇没能察觉到他这短短两个字当中隐藏的恶意,兴冲冲的到了府上,奔赴那场专为他而设置的迎新宴。
高皇帝很欣赏他,不吝赞美。
惠帝没什么存在感,蜷缩在角落里不怎么出声。
他祖父文帝欣慰极了,一个劲儿的夸他,嘴里说着那一套老掉牙的言论,无非就是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无甚要紧。
太上皇是个享受至上者,听得很不舒服,心说:“那你还去找我爹打秋风,蹭吃蹭喝!”
哼!
他爹大概是看出了他的不忿,轻咳一声,也顺着他祖父的意思道:“生活简朴一些有简朴一些的好处……”
太上皇心说我才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也好,爹也罢,看着他的神色愈发古怪了。
太上皇心想,这是看出来我嘴服心不服了?
也没怎么在意。
酒足饭饱之后,他左右张望一下,问:“我的宫殿在哪儿啊?来个人带我去看看!”
景帝拉着儿子的手,不舍道:“何必急着走?留下跟爹住两天!”
太上皇心说也行,好些年不见我爹了呢!
忽然想到一事,又兴奋道:“来人!去把我给先祖么准备的礼物带来——”
四下里一片安静,种种不同意味的目光齐齐聚在了他的脸上。
太上皇在短暂的怔楞之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怎么了,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文帝期期艾艾。
景帝欲言又止。
高皇帝被不孝儿孙推到了最前边儿,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到对面鞋面上:“我说曾孙啊,有个事儿你得有点准备,它可能稍稍有点出乎预料……”
太上皇茫然道:“啊?什么事?”
高皇帝眼神飘忽:“总之,你先冷静一下。”
太上皇茫然道:“啊?什么事?”
高皇帝眼神继续飘忽:“不要大喊大叫。”
太上皇继续茫然:“啊?到底是什么事?”
高皇帝眼神最后飘忽一下:“你确定能承受得了吗?算了——你们俩一左一右架住他,刘盈,你抱住他的腿!”
太上皇十分茫然的被先祖们钳制住了:“不是,你们到底想干嘛?!”
高皇帝歉然的笑了一下。
……
十息之后。
太上皇挣脱了所有束缚,贴地蠕动,持续的发出爆鸣声,平等的扑上去咬每一个遇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