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好人。虽然不喜欢我,但还是娶了我。虽然娶了我,却又一直都没有碰过我。我们将事情原委告知于他,说清楚当日赖上他的人并不是我们母女俩,他一定能够体谅的,说不定会帮我们遮掩!”
刘雨柔将信将疑。
母女俩乘坐马车抵达官署,却是晚了一步。
谢家叔父已经被解侍郎召走了。
母女一人面面相觑,难免都有些不安,刚要登上马车离开此处,却被人拦住了。
“可是刘家母女?”
来人看似彬彬有礼,实则不容拒绝的道:“我家老爷有请!”
……
朱元璋深有些入乡随俗的意思。
这话在他老人家那儿,就是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老子我的,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待到谢家叔父同两位顶头上司—处回到家中,就见府上侍从已经砌好了茶,正院里已经收拾好了房间,甚至于院子里都烤上了皇爷上山前打的猎物。
整个宅院已经变成了皇爷的形状。
谢家叔父当然不敢有所异议,有些晕头转向的同两位上官—处上前毕恭毕敬的行跪拜大礼。
他是真晕。
谁能想到侄子出去—趟,竟把皇爷引过来了呢!
他的两位顶头上司比他还晕。
这俩人一个是正一品,—个是从一品,堪称是位高权重,说得难听点,谢家叔父这个六品官儿平时连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家人们谁懂啊,单位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弟,突然间把boss召唤进家里了!
低阶官员们可能不知道皇爷的恐怖之处,但他们俩本就是因为京城恐怖阴云过甚,所以走动关系求着外放出来的,想着能有几日安生呢,哪曾想boss他居然追出来了啊!!!
这跟撞鬼之后连夜八百里加急逃回家,打开家门之后发现鬼就在沙发上坐着有什么区别啊!!!!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行了礼,一人便如同受惊的鹌鹑似的,乖乖的站到了旁边。
朱元璋热情的招待他们:“真是有日子没见了啊,在这儿当差,可还用心吗?”
一人膝盖—软,马上跪了下去:“我等深受皇恩,岂敢辜负?”
朱元璋今个儿有别的事要处置,却也不同他们过多纠缠,痛快的掀过了那一页:“罢了,都起来吧。”
解侍郎就在这时候来报:“皇爷,已经带了刘家母女过来。”
朱元璋挑—下眉:“传。”
刘玉丽母女别的不成,察言观色总是会的,见两根身穿一品服制的高官都毕恭毕敬的立在—侧,心绪便不由得沉了下去。
近前去行了个民间礼节:“见过贵人。”
朱元璋打眼—瞧,却见刘氏母女俩俱是天姿国色,刘母虽有个十岁出头的女儿,却是一点都看不出年纪,肌肤吹弹可破,眉宇间较之少女,反倒要多几分少妇的美艳风韵,而十指纤纤,不像是吃过苦的样子……
他暗觉疑惑:“不是破落户出身吗?看起来从前过得还不错?”
空间里没有人应声。
朱元璋便发起飙来:“怎么,都聋了哑了不成?没—个吱声的,故意晾着我是不是?!”
又是好—会儿的寂静。
才听刘彻迟疑着道:“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生来就不爱说……”
朱元璋不耐烦道:“得了,闭嘴吧你!”
马上转向刘雨柔,开门见山道:“我今个儿出门,听见有人为你抱不平,说是你的堂兄—直都在欺负你,有这回事吗?”
刘雨柔被问住了。
该怎么说呢。
毕竟这位贵人已经摆明车马,就是来为谢宇宁做主的了。
说有,他马上就会追问为什么。
可要是说没有……
也太假了一点。
刘雨柔静默了几瞬,才模棱两可道:“我与堂兄之间,的确有一些误会。”
“误会?”
朱元璋有些玩味的品了品这两个字,嗤笑一声,却不再理会这小女孩儿,而是问刘氏:“当日你失足落水,谢家叔父下水救你,是真是假?”
刘玉丽暗叫一声“苦也!”,却只得承认:“是真的。”
朱元璋道了声“好”,又问:“既如此,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认不认?”
刘玉丽只得道:“认的。”
朱元璋便寒下脸来,厉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以所谓的清白胁迫救命恩人,逼他娶你?!”
他发起疯来,男人都能吓哭,更何况是刘玉丽这个本来就柔弱的女子。
两腿一软,她随即瘫坐在地,强撑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朱元璋则在这时候面露讥诮之色,道:“且说归说的,一个跟野男人苟合生下奸生女的女人,还有多少清白?救你上来,谢家叔父才是被损了清白吧?!”
刘雨柔见不得母亲被人如此欺凌,即便是害怕,也站了出来,怒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娘!”
左右见她无礼,马上就要上前来给她点颜色看看,朱元璋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我们就先不说你这个鲜廉寡耻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