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楚渺渺见着谁了能让她激动成这样,自然就是那个多管闲事害她又是挨打又是跪祠堂的冤大头了。 “这位公子请留步。” 娇俏的楚渺渺带着满脸善意的笑容突然蹿到了魏祯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跟随在一旁的侍卫险些就要出手,让魏祯拦了下来。 “郡主安好。”魏祯疏离又不失礼节地问了声好。 楚渺渺看着这位模样俊秀、气质清冷的公子笑啊笑:“多日不见,本郡主一直有句话想问问公子。” “郡主但讲无妨。” “公子是不是觉着这世上就您一个聪明人呢?别人家里的事情也要插上一手?” “本是无意多管,只是莫名其妙被人寻仇,莫名其妙替人背黑锅实在令人不快。” “那您现在心情可畅快了?” “尚可。” 眼前这人简直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楚渺渺一想到因他多事而受的罚就直磨牙,但面上还是要保持和蔼且善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她脑中灵光一现,上下将冤大头打量了几回。冤大头倒是坦然,他身边的人反而有些定不住了,投向她的目光里仿佛带着尖刺。 楚渺渺娇笑着走到魏祯身边,挤走一边的随从,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昵地挽住了魏祯。 魏祯一怔,垂头看着平阳郡主在自己新换的衣服上留下的油爪印。 好脏。 魏祯皱眉,想把胳膊抽出来不料对方将他挽得越紧。正犹豫要不要让侍卫把人硬拉开时,就听一道脆生生的嗓音响起:“阿郎,你怎么对渺渺这般冷淡呢?” “……”魏祯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看向楚渺渺的眼中透着几分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难道阿郎忘记了当日对渺渺许下的山盟海誓了吗?” 楚渺渺的声音不小,且又身份特殊,此话一出,大街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 别说是一头雾水的魏祯蒙了,就是楚渺渺的贴身侍女此时也惊呆在原地:“郡主你这是干什么呀!” 眼瞧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初荷都快急哭了。 她家郡主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能在大街上抓着个陌生人就这样黏糊起来?郡主这是连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吗! 初荷上去就要把她家郡主拽过来,不想楚渺渺就是死拽着魏祯不肯松手。 魏祯的脸都快黑得能掐出墨汁来了,还听楚渺渺在那里放声哭泣,大声瞎喊。 “阿郎!你怎么能如此绝情,你明明说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说过此生非我不娶,不日就上王府提亲。这才一个晚上,你怎么就能翻脸不认人呢!” 众人哗然。 初荷急得满脑袋汗,也顾不得尊卑上下,捂着楚渺渺的嘴不敢再让她乱讲了。可仅凭她一人哪里制得住楚渺渺,就听她哭闹着一定要带那个人回王府,一定要和对方成亲。 被莫名其妙当众逼婚的魏祯险些要发作,可转念一想他正需要去探一探楚王府,现在平阳郡主哭着闹着要和他成亲虽说不知是何目的,但于他来讲则是个进王府的好机会。 因此他又一次拦住了欲上前保护的侍卫,在楚渺渺演得快没力气的时候,淡淡开口:“好啊。” “啊?” 过于干脆简洁的回答让楚渺渺愣住了:“这就答应了?” “我不答应你会放我离开吗?” 楚渺渺摇头。 “那我只能应下了。” “……”楚渺渺眨眼,可她还是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啊。 醉云楼上,金吉倚在窗边望着底下的闹剧,看着楚渺渺死缠着一位清俊的男人不放,他的神情中不自主地透出几分落寞。 不出半日,楚王府的平阳郡主早有私情、当众逼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平州城内的大街小巷。 当在外逍遥的楚信修得知这消息后,立马幸灾乐祸地赶回家准备看好戏。赶到门口才下马,就听王府内传出楚王的一声怒吼:“滚去祠堂跪着去!” 楚信修乐坏了,笑呵呵地赶紧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