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指紧扣。 落地以后,沈延非陪她送父母回家,让她认了门,房子距离望月湾不远,在一片闹中取静;高档住宅区里。 电视台那边催得紧,姜时念没办法多留,沈延非送她到台里大楼门口,姜时念攥着他问:“是不是明后天就要走,几点?先飞哪里?我能不能去机场送?” 沈延非把她拉到腿上,彼此交颈相贴,皮肤与皮肤摩擦轻蹭;触感,总是过电一样往心底里钻,勾动着四肢百骸,不愿分开,中间像织了无数;细线,扯远了就会疼。 她又抬头近距离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双眼睛不管什么时候相撞,都自动黏合缠绕上去,稍微移开,去看别处,就暗地里百爪挠心。 沈延非摸了摸她脸颊,拿出分寸,只轻吻了两下:“后天中午一点;飞机,先飞瑞士,你如果有空,就陪我到机场,不用下车,这次随行;人你都没见过,会不自在。” 到瑞士处理前期准备,随后他马上去约翰内斯堡,再转南非北部城市塞提亚,目前蒋勋,连同在国内无处容身;蒋家人,都已经逃到那个附近,试图依靠最后;一座金矿日后翻身。 八年前在山上;那一晚过后,蒋勋重伤昏迷,被当时还如日中天;蒋家送出国治疗,辗转多个机构无果,确定成为植物人后,最后换到了约翰内斯堡;一家专业疗养中心,长期供养着。 蒋家那时;掌权人是蒋勋;爷爷,作出决定其他人无权置喙,而因为与沈济川达成了协议,蒋家把整件事严密封锁,详细知道内情;人不过两三个。 随着老人过世,更封存沉眠,就算是蒋勋;父亲也一无所知。 但早在最初,蒋勋父亲一脉以迷信为借口大肆接管多家孤儿院,本身就是为了掩盖为富豪政.要;特殊需求买卖儿童;罪行,这些年来也没有彻底斩断,国内风声紧,就暗中朝国外输送。 他查穗穗身世,撬开了蒋家深藏;口子,蒋家才会惊惧慌张到不惜在车上做手脚,要他;命。 至于商瑞去自以为是揭露;那些“真相”,都没有实证,在当时并不算主要;仇恨来源。 如果到此为止,蒋家再穷途末路,矛头也只是对准他,然而蒋勋醒来,很可能意识正常,那他;歇斯底里,新仇旧恨,就将有很大一部分落到穗穗;身上。 针对他,他无所谓,但针对穗穗,哪怕分毫,他都不能去冒险。 人只要活着,脱离控制,就算再苟延残喘,也存在孤注一掷;可能,这些危险将日复一日,像阴云笼罩在穗穗头顶,一旦他稍有疏漏;时刻,就万劫不复。 八年前未尽;,他会为她彻底荡平。 姜时念回到电视台后,很多紧急任务压下来,几乎连轴转忙了两天,到沈延非出发;当天,她上午先去台里拍摄,结束;时候在电梯里,听到楼下新闻部;同事在忧心议论。 “台里这次真要外派团队到南非?” “基本确定了,不止咱们台,是几大电视台联合组成;官方媒体团,意义不一样,那几个城市最近不太平,有武.装冲突,这时候谁去都得做个心理准备。” “也没办法,咱们搞传媒;,越是这种时候,越避免不了,国内很多大企业大财团在那边都有重要生意链,普通国民就更不计其数了,不安全;时期,才更需要逆行深入,拿回真实报道。” “只是不知道这次咱们台里准备派谁,几个以前去过战地;勇士,好像身体都有状况,走不成,唉。” 没听完,同事就已经提前下了电梯,姜时念眉心拢了拢,很快被童蓝;电话打断注意。 “念念姐,我给你攒;港媒小报,你忘了拿!不过我都看过了,没有你想要;相关报道。” 姜时念已经到了地下车库,距离沈延非飞机;时间所剩不多了,她说:“等明天我回来再取。” 从电视台到机场,高峰期要一个小时以上;路程。 迈巴赫;挡板升起来,姜时念迎面伏在沈延非身上,脸贴着他跳动;脉搏,垂眼把玩他戴婚戒;左手,指腹磨着那片精巧;花穗纹身,翻来覆去看不够。 沈延非手指穿进她长发间,慢慢梳理:“加班两天,是不是累了?等我走了以后,去父母那住,他们想你,能照顾你,比阿姨好。” 姜时念抿了抿嘴,靠他更紧,不想讲道理:“我看你就是打算把我交给父母不管了,你是不是还生我那天;气,要报复我啊……我想多陪你待会儿才加班,空出今天,谁让当老公;说走就走,你都要变成风筝,我牵不住你。” 沈延非失笑,抓着她手亲了亲,放下去压在自己心脏跳动处:“你已经牵了十年,我在你这里从来没走失过,线就在你手上,随便动动就能控制我。” 姜时念眨了眨眼,绵软;手又往他另一处纹身乱碰,抵着他耳垂轻声问:“控制你哪里?” 他略扬眉,不动如山,任由她造次,还能盯着她慢条斯理说:“自己想。” 姜时念手腕慢慢移,缓慢地拿指尖勾,高高低低,她只是舍不得,想缠他,又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止不住这样侵扰,可也不敢太过激,怕收拾不了,耽误他行程。 她闷住声音答:“我控制你欲.望,也控制你心,可我控制不了你;行程。” 沈延非不语,等她仰着脸主动吻上来,他眼睫才覆下。 他有;一切,都受她控制,所有喜怒哀乐,欢愉痛苦。 “就这一次,”他沉声保证,“等以后,我去哪都要你陪,我找台里请假,给你放行。” “如果不放呢?走不了怎么办?” 沈延非半真半假,想让她笑:“如果不放,把电视台买下来,让穗穗随便撒野,如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