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行。” 姜时念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感动。 只是不巧,正赶上沈老板本尊在场,这要是让他看见秦栀不远千里送来包裹,通过上次那条白色纱裙的联想,也能猜到里面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姜时念抱紧包裹,一本正经回到沈延非面前,装作很困地简略解释:“台里道具组寄过来的,写我的名字,我明天集合的时候转交给导演就行。” 沈延非视线淡淡掠过,没多问,揽着她进电梯直接上顶楼套房。 昨晚姜时念入住的时候,回来太晚,根本没精力细看酒店的环境和窗外风光,只知道全组这么多人,规格比照台里的标准,已经超出到快能买下节目组了。 今天一推开门,她迎面看到整片落地窗外,是全视野环绕俯瞰的璀璨维港夜景。 到这一刻,姜时念才有了一些身在香港,远离北城的真实感,沈延非经常出差来这里,她好像穿过从前很多相交或远观的岁月,触碰到了一点缝隙中他的样子。 一点微不足道的触摸,却让她抑制不了地心热。 她骗不了自己,她迫切想知道沈延非更多,想剥开他的心,走进他的过去。 那些之前被她按捺下去的冲动,现在又烈烈疯长,她想伸出手指,戳一戳他唯一与她交汇的高中,是不是他对她感情的起源。 不管是或者不是,她都想弥补。 说不清是想弥补沈延非的深重爱意,还是弥补从前那个连一眼对视都不敢有的自己,因为那些怯懦顾虑,而与他平行远离的两年光阴。 铂君的北城总部到现在还有很多高层突击加班,处理沈延非临行前交代的后续工作,到凌晨这个节点正该收尾汇报,资料都已经整理好递送到邮箱里,沈延非还需要一点时间审阅电签。 “结束之后呢?”姜时念不想露出太多愧疚,让他还要分神哄,她追问,“明天需要早起吗?” 沈延非揉了下她头顶:“不用,能陪你睡到中午,晚上弄完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姜时念这才略松口气,推他进书房去忙,自己先回卧室卸妆洗澡,她毛巾包着半干的长发,坐在床尾,完全没有困意,头脑格外清楚。 她以防万一地背对着房门,小心拆了秦栀送来的包裹,把里面的校服展开,看着发了会儿愣,又拉开行李箱,在深处翻出来她特意带过来的配件。 白色长筒袜,学院气的黑色浅口平底皮鞋,还有一条扎马尾的缎带。 姜时念对镜看看自己的脸,跟当初其实变化挺大的,倒不是五官怎么改变,主要是气质,从原来青葱的女学生,不知道哪一天抽条,就成了这幅被人议论的浓艳长相。 她小声走出卧室,去书房门外探听,隐约听到沈老板在与人说话,口吻严肃,应该是在公事打电话,看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 姜时念放下心,回来关门,把校服换上,扎了高马尾,慢慢拉高明显不清纯的奶白筒袜,在大腿上方,扣上吊袜夹。 她踩进平底鞋里,给自己画了很淡一层妆,基本素颜,只是尽量让眉眼不那么艳,最后涂了一点透明唇油,觉得太闪了,又拿化妆棉抹掉,只剩浅红的裸唇。 姜时念注视自己,清楚记得当年总把眼帘垂低的那个安静新生。 可能吗,沈学长天之骄子,会在那个时候眼里就看到她? 姜时念手指攥得通红,看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很羞耻,而且沈延非跟着她耗到凌晨一点多,她还搞这套,也太不懂事了。 她忙站起来,要把校服往下换,准备先塞起来,清理房间的痕迹,改天有机会再考虑。 姜时念刚把鞋子脱了,夏季校服特意让人裁短一截的半裙还没来得及从腰上解开,斜对面的书房方向,隔着两道门,就突然隐隐传来一声闷响。 她愣住,酒店房门隔音应该很好,能让她听这么清楚,可以想象实际上会是多大声音。 沈延非那边出状况了?! 她第一个想到他背上的伤,是不是今天抱她加骑马,已经扯裂了伤口,现在在书房又碰到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以他的严谨,哪来响声! 姜时念瞬时的意识是空白的,其他一切都在自动靠边站,抛到脑后,唯一只剩沈延非那边的安危,她一把拉开卧室房门,穿过客厅几步跑到书房外,急促敲两下示意,就匆忙拧开门冲进去,下意识喊了一声“学长”。 随即她一眼看到沈延非穿衬衫长裤站在写字台边,电脑屏正亮着,桌角一个陶瓷装饰物在地上打碎。 她拽着沈延非手腕,大致检查了应该没有新伤,才绕到他背后碰了碰脊背,也不存在异常,终于渐渐确定应该只是场意外。 姜时念抿抿唇,抬脸去望沈延非的表情,却见他眼神慑人,瞳色漆黑到异样,笔直又沉晦地凝视她,目光跌宕,让人心惊肉跳。 他手扣着笔记本电脑,快速关掉窗口,拔下各种连接设备扔在桌面上,把竖起的屏关机重重按下,紧压在掌中。 姜时念这时候忽然醒悟过来,脑中嗡的一乱:“你……刚才在开视频会?!” 不是说都汇总发到邮箱吗?!审阅签字就可以吗?!怎么会是凌晨开视频会! 沈延非敛着的唇动了动,眼睛没有一刻从她身上移开:“他们问题多,没空一个一个谈,不如开短会,已经进行到尾声,桌子跟地面有点滑,意外推了一下,摆件掉下去摔碎了。” “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我解释的?”沈延非把电脑随手推开,视线牢牢箍着姜时念,一步一步往前逼近,“所以现在能不能换你告诉我,半个铂君的高管,深更半夜亲眼看到我禽兽不如到这个地步,娶回家心心念念的老婆是个穿校服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