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 姜时念看不清沈延非的表情,只觉得她裸露皮肤都在细细的起立,她恍然发现他停住动作,应该是她挣脱出去的好机会,她忍住身体里陌生的波澜,想从他手臂的控制里往外躲。 刚一动,就被沈延非一把攥紧,扯回枕头上压住,他的吻没了丝毫和风细雨,像莫名山摇,拽她猛然下陷,唇舌齿关都不再满足,他覆下去吮她颈侧,在动脉剧烈跳动处舔吻轻咬。 姜时念及时咬住牙关,咽下声音,一边无力按着他,一边横起手臂咬得更紧。 随后她惶恐的闷声带出哽咽,不能置信地睁大眼,里面水光横涌。 被子都推开。 沈延非起身,又俯下,一路蔓延。 姜时念脑中刹那一片空白,眼前爆开杂乱的光束,根本无法回神,更做不到去相信此刻发生的是事实。 像是喝醉,明明神经清醒,一触一碰都极度清晰,就是站不起来动不了,只能做出毫无作用的微小反抗,被酒精疯狂控制着,徒劳地蹬一蹬腿。 人在醉意浓重的时候,偏偏被拉上舌形的软艇去穿越无人山谷,以为陌生地域,会水竭难行,前路受阻,然而等真正接近关隘,才见到被植被隐藏着的,最不为人知的潺潺溪流。 数不清多久。 姜时念惊慌无比的失神时,沈延非抬身,回来与她亲吻。 他咬着她嘴唇搅她,带着若有若无的涩,她从未料想过的失态,整个人滩成一团,几近崩溃,喉咙里不可抑制地发出哽咽,泪眼朦胧怔怔看他,水痕从眼角往外不停的涌,如同她别处。 她想冷静下来,但控制不了的一直发抖,控诉无措地注视他,桃花眼通红。 沈延非低头抱住姜时念,让她放纵地抽噎出来,抚她颤着的脊背,看她在哭,他自身再多踩到上限的欲求都强行压下去。 他低低慢声:“只是一点咸。” 姜时念被他这一句话激得脑中轰鸣,更要发疯了,她从他怀里挣扎,他扣住,搂更紧,抓着她不安乱动的手,漆黑眼睫垂低,喉结在光影明暗中往下克制地压。 沈延非把她嵌在胸口,引她去自救。 “别跑。” 他轻咬她咽喉,哑声说。 “握紧了。” - 姜时念隔天醒过来,手还酸胀着,但被仔细清洗过,又给她涂了护手霜,倒没什么别的不适。 其他地方的感受她刻意选择忽略,不想记起那个状态的自己,好在沈延非公司工作太忙,她睁眼的时候,他就不在床上了。 说是婚假,其实只有她的假期是稳定的,婚假和年假加在一起有半个月,但沈延非是硬挤出来的时间来结婚,还要一手置办一切婚事相关的细节,否则也不会婚礼前一天还在参加签约仪式。 手掌整个沈家的家主,从来也不是轻松能做的。 他的游刃有余,不代表不忙。 床头桌上放着杯子,里面的水温度适合,好像加了蜂蜜,姜时念喝了两口,重新躺回被子里,转念想到昨晚这条被子惹了多大的祸,又扯起来蒙住头。 闷了十几分钟,她才镇静下来,起床拎了拎那件快揉坏的睡裙外披,收进柜子深处,换上一件正常棉质的,进浴室看到自己眼睛还有点红,忍不住觉得丢脸。 姜时念洗漱好,化了淡妆,放慢脚步下楼。 走过楼梯转角的时候,她屏息先往下看看,没见到沈延非,心放下一点,加快了些速度。 没想到等到了客厅,她才一眼看见沈老板穿着简洁的黑裤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修长小臂,坐在餐桌边审文件,听到声音,抬眸朝她望过来。 姜时念简直有些找回了以前最怕他时候的感觉,下意识转身想往回跑,还没等动,沈延非就扣上电脑,似笑非笑说:“老婆,这才哪到哪,至于吓成这样?” “我……没有。” 姜时念一句话说的底气不太足,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是受到的刺激太重,她以前从没经历过,甚至都没有想过,对象又是她眼中最高不可攀的那个人,免不了不适应。 她到现在还觉得匪夷所思,沈延非会做到那个程度。 姜时念膝盖并拢,难言地紧了紧,她抿住唇,嘴角有点隐秘的刺疼,可能亲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受伤了。 “我是……”她找正当理由,“手机忘了带下来,想回去拿。” 沈延非视线笼着她,也不戳穿,唇边意义不明的弧度看得姜时念心悸。 她倒退两步回身,隐隐发觉小腹酸胀,感受熟悉,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可能这个月的生理期要提前了,这两天就会来。 姜时念猜测是昨晚沾了成人夫妻关系的边,身体受到影响,但心里又默默庆幸,她生理期到了,至少接下来四五天,她不用担心沈老板再有什么动作。 她往楼梯上走,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沈延非拦腰把她揽住,让阿姨替她上楼去取,又吩咐准备热姜茶。 姜时念惊讶:“你又知道什么了。” 沈延非眉尾轻抬,把她拉到沙发上,自然地拨了拨她额前头发,倾身在她眉心用唇碰了碰:“你捂了一下,我还看不出来?再说昨天做了那些,你身体有波动也正常,适应就好了。” 简单一句“适应就好”,让姜时念时刻绷紧了弦。 她明知不该紧张,既然已经开了头,接下来就应该尽量去适应,沈延非对她有生理需求,她没理由逃避,需要接受他的节奏。 但生理期的结束就像宣布倒计时告罄,她越来越不安,已经不能确定是面对不了将要提出更高要求的沈延非,还是不想看到那个在身体亲密里失态沉沦的自己。 距离生理期结束还有一天的时候,姜时念接到了电视台电话,新继任的副台长是个雷厉风行的女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