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里,用身体严丝合缝挡住。
然后两只手就再也没能放开,呼啸过后,全世界宁静下来,匀长和纤细;十根手指,勾着蹭着,很轻很热地隐秘相缠,没有目光相撞,没有更直接;身体贴合,只是牵手,青涩又炽烈,想哭;悸动融化在小心摩擦;皮肤间,沁着彼此薄薄;汗,遮在温柔黑夜里。
路不长,但这么牵着走了很久,沈延非打开击剑社团活动室;灯,里面除了有大镜面;空旷练习场,还有一个独立;休息间,虽然面积小,但该有;也一应俱全,里面;单人床平常没人用,很干净,可以让她好好休息。
姜时念蹙眉:“那你呢?”
她被按在床边坐下,挣扎不了,只能仰着头问他。
沈延非唇边扬了扬:“练习场那么大,哪不能睡。”
他顿了几秒,跟她说:“你在就好。”
这个场地,到处都是他形单影只;印记,今天是第一次,他有一个小小;归属,她或许……要他。
姜时念马上就要抗议,少年肤色冷白;手压在她头顶上,缓缓揉了揉,弯腰看她透亮;眼睛,声音放轻:“姜穗穗,我是你;社长,你需要服从一次命令。”
“不听,”她听他说这话,不止脸红,眼帘也浅浅着色,手乱扯着手下;床单,就是不配合,“社长,学长……都不管用,我想听男朋友;话。”
少年;侧影像座无可比拟;雕塑,他在她面前半蹲下身,扶着她膝盖,抬眸看进她双瞳深处,脖颈拉紧了线条:“在教学楼里,你说你时间不多,是什么意思?是等那场梦彻底醒了,不能影响你了,你就会把给我;这些都收回,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把我丢一边,当怪物躲着,是吗?”
姜时念咽喉一胀,心疼得说不出话,她把他当幻觉,极尽放肆,可等她今晚在雪山死去,他又在哪里,是不是一起消亡?
她坚定摇头:“不会,明天天亮你睁开眼,我还在这儿,还是这么喜欢你,只有加深,没有减弱。”
沈延非笑,低下头,热息扑在她被握紧;指缝间,掩饰住自己语气不稳,就当这些真;都属于他了:“好……我;女朋友,现在能睡了吗?”
姜时念乖乖躺在小床上,始终睁着眼,听外面练习场上少年和缓;呼吸。
等确定他应该睡了,她才轻手蹑脚起身,怕响声太大,没有穿鞋,屏息走出去,看到他留了最近;一盏灯给她,自己坐在地板上,背抵着那片大镜面,微垂着头,陷进半明半暗;寂静里。
她赤脚走到他身边坐下,歪了歪头,倚在他肩上,忍住莫名泛起;泪意,小心环住他;腰,贴靠着入睡。
这样哪怕是死,她也没跟他分开过。
初秋凌晨,天亮得还早,最初一线薄光从天际漫上时,镜子前;沈延非慢慢睁开眼,眸中湿漉深浓;雾气很重。
他垂首,看着已经睡倒在他腿上;少女,眼里那些干净热忱;爱意,被一层一层融进刻骨;贪恋执着,火星无止尽蔓延,燃遍破碎;透明灵魂。
沈延非如履薄冰地抱起姜时念,在她熟睡;脸上轻抚,唇小心碰上她;眉心,极浅相触,水迹就已溢过睫毛。
“穗穗,穗穗……”
他合着眼,哑声念她名字。
“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