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说服自己放下。” 李通痴情又小心翼翼的可怜姿态,确实令人惋惜。 “倘若有一天,你到了和太子兵戎相见的地步,你能放衿玉离开吗?”伏鸢也是在试探,衿玉漂如浮萍,也是悲哀,“或许你想给她正妻的位置,但一切也该问问她的意思。我这人不识趣,但胜在好说话,只要你事先通知我一声,我二话不说即刻收拾行囊回家。” 他见伏鸢认真又诚恳的模样,忍俊不禁,“你是否想得太过长远了?衿玉如何也不该你来操心,我总会保她的。”李通也说不清这最后半句是真是假,许衿玉到底是柱国的人,待许家倒台,谁能保证她的性命。 但伏鸢,不需要知道这些,徒增烦恼。 ———— 不日,皇后便拿了祥露殿的素翠,指证她乃是下毒害衿玉的凶手! 宫中人多嘴杂,却无法驳皇后的颜面,即使怀疑,也不敢妄言,此事也算是不了了之。 但怪的是,佟陶竟由贤妃做主,指给了梁王当妾室。因太子大婚将近,她这一出,便静悄悄地办了。听闻府川刺史,极为不满,辛辛苦苦培养的女儿竟被如此寒酸地打发,换做是谁都不情愿。 转眼便是太子大婚。 皇帝龙颜大悦,除了诸多的赏赐不说,更免了沛郡三年的赋税。沛郡是柱国老家,外甥成亲,作为国舅的柱国格外得些恩宠也是常理。 伏鸢将近日绣的团扇给了衿玉当新婚贺礼,另挑了几颗明珠。 李通这几日倒是时常来宫中,打探大婚的事宜。 晋王与王妃这对夫妻,却成了他人口中的怪人。完婚已有一个多月,愣是还未同房,皇帝与太后竟也不催。但听闻曲家似是不大高兴,直言是晋王故意为之,就连朝堂上,曲太尉这个老丈人也多日未曾搭理晋王。外人都传,晋王为了太子妃,甘愿得罪曲家,是个痴情种。 可于大婚当天,李通却破天荒地喝了个大醉。 伏鸢无奈,生怕他说错什么话,便让绾果儿将他扶回寝室,自己替他在此和宾客闲聊。 绾果儿与内侍合力,总算是安顿了李通,想着宿醉会让身子不适,便又备下了醒酒汤。这处是伏鸢给李通布置的屋子,藤编的软椅,精致的麒麟祥云笔架,皆是李通的喜好。 屋中更是点着他往年与伏鸢一起制的白梅冷香...... ———— 宴席上,太子被灌了不少酒,眼看就要醉倒,皇后赶忙吩咐人将他带回东宫。储君的大婚最讲礼仪,若是错过了吉时,定是会贻笑大方。 “见过王妃。” 曲道中并未贪杯,想着一会儿出宫前还要向太后请安,只意思了几杯。这么些年他也算是曲家见伏鸢最多的人了。借着入宫同皇帝商议军情的理由,每年都会与伏鸢在宫门口见一两次面。 但也只是远远的,连话也说不上。 身为太尉,必要想着晋王大计,可身为父亲,却只能让伏鸢自认为嫁了个心怀她人的夫君,到底是不舍。但既然入了宫,伏鸢便只能以曲家的一切为首要,旁的委屈,就算再苦,也得咽下。 “为父瞧着你,似是有不少烦心事。” 伏鸢懂事地摇了摇头,偷偷给父亲换了杯白茶,“我还好,想来是近日王府中的杂事太多,我又不能出宫,管起事情来难免累些。”她将白茶递给父亲,“知父亲不善饮酒,我特命人准备的,别人都没有。” 曲道中多了不少白发,玄珏的事终究是一个打击。他眼眶温热,将那茶一口饮尽,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换了种语气,“你母亲日日念你,我怕她担心,只报了你的好,还有鸯鸯,快十年未见了吧,我常在她面前提起你,这小丫头,反倒是怪为父把你送进来了。” 提及伏鸯,曲道中的严肃也竟多了柔软,伏鸢马上就十六了,却远比其他京中小娘子经历的更多。 “她也十二了吧,待她及笄我亲手替她制身衣裳。”伏鸢顿感那日子有些远,“还有母亲,她给我写的家书我也都看了,上次拿回去的补药可有效果?她身子虚,又不能次次大补,我特挑了不少性温的药,母亲也能接受。” “为父知你有心,也从未有什么让我们操心的,以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曲道中咂了咂嘴,朝着伏鸢身后招呼道:“林小郎君今日回来了?玄珩没给你添麻烦吧。” 伏鸢转过身去,自那日拜堂后,呈昭便去了战场,一晃这些日子,说不想他是骗人的,“怎么不事先告诉我?我也好准备些你爱吃的东西。” 这处无人经过的角落,自然没人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 曲道中微微蹙眉,却也并未表现出不满,“如今是晋王妃了,也该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