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秾第二天一早, 发现敢敢似乎回来过了,他;床头又被放了一株明春花,但是又不见他踪影, 楚秾拿起那株明春花, 宫人着急忙慌地跑进来,跪下说:“都是奴婢不好, 今天一早才发现娘娘;明春花倒了一盆, 而且不知道招惹了什么蛇虫鼠蚁,现在已经被咬烂了。” 楚秾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明春花,隐隐觉得可能是敢敢闯了祸,所以叼了一株新;明春花来,说:“没事, 把这株种下去吧。” “娘娘,这明春花价值万金……奴婢,奴婢照顾不周……” 他们说明春花珍贵无比, 但是楚秾没太大感觉,他安慰宫人道:“没关系,减一株加一株, 没什么差别。” “就是那盆君子兰不要乱动。” “是,娘娘。”宫人看楚秾气定神闲, 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不由得对窗台那盆君子兰另眼相看。 虽说君子兰也是珍贵奢侈,但是却比不上明春花一半。 果然最珍贵;不一定是最喜欢;,最喜欢;才是最珍重;。 宫人俯身退下,迅速通知其他宫人们要格外珍重那盆君子兰。 房梁之上有人意动, 垂眼看了片刻案桌边;君子兰, 它被照拂得生机勃勃, 欣然盛放。 楚秾起床洗漱完,换了一身深玄色暗锦纹袍,照旧只是随便绾了发,发丝疏落着披下来,脸色白皙,有几分病弱;秾丽。 他到君子兰跟前浇水施肥,拿了一把剪刀修剪杂叶,突然管事宫女匆匆来报:“娘娘,皇上今日还会到青镜殿用午膳,而且看理政殿宫人;意思,似乎是往后还会来,让我们多做准备。” “?”楚秾拿着剪刀;手停住疑惑:“为何?” “奴婢这就不知了,理政殿;宫人没说因由。”掌事宫女说。 “你下去准备吧。” 楚秾回过头继续修剪君子兰,杂叶被一刀一刀地接连剪落,他忍不住想暴君最近怎么了,天天来他这吃饭。. 是嫌他自己死;不够快。 还是自己这张脸还不够让他觉得讨厌憋屈?而且按照剧情里,似乎他这个角色没有和暴君有太多日常接触;吧。 【系统,我们这个进度,下个月月底可以完成任务吗?】楚秾问:【现在暴君好像经常来我宫殿,一坐就是一中午。】 【理论上可以,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频繁地来你宫殿呢?】系统不解,隐隐觉得不安,明明前几天还是按照剧情发展;,现在连续两天来看楚秾,还坐下一起吃饭,这就很异常了。 因为知道自己第一个世界报错,现在还需要赎罪,系统有些敏感。 【这好像有点脱离剧情了。】系统喃喃自语:【我得查查有没有数据错误。】 【没有吧,能有什么数据错误?】楚秾剪完君子兰,把剪刀放在桌边缘,抱着一捧废叶往外走,忽然身后传来清脆;铁器落地;声音,他没回头,想着等会回来捡。 然而扔掉废叶以后再回头时,却发现剪刀被放在了支架中央,安安稳稳地躺在木桩上,他疑惑地低头找了找,却发现没有什么铁器落在了地上,他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幻听,就没继续追究下去。 中午暴君要来吃午饭,楚秾又点了一炉两生香,勤勤勉勉完成KPI,绝对不落下一天,争取下个月月底完成世界任务。 梁上隐藏在装潢暗处;人窥伺他伸手点香,目光敏锐地盯住那盒香料,神色凝重。 楚秾没有觉察,把两生香放回了原地,出了寝宫去晒太阳,男人从房梁上落下,脚步无声,拿起那盒两生香放在鼻尖,越闻越脸色凝重。 …… 宫人们午餐刚刚上桌,暴君就从门口赶过来,楼阙瞥见放在寝宫门口两株明春花后,抬步走进寝宫,浓重;两生香弥漫而来,楼阙皱眉,他瞥了一眼袅袅生烟;香炉,心头升起烦躁。 用这样;量,呆;时间也比他长,也不知道摆株明春花。 他;皇后似乎不太聪明。 他继续走进,看见楚秾坐在案桌边,低眉敛目,手里捏着毛笔,一笔一划在白纸上画得认真,他走上前想看清他;皇后;丹青佳作。 却还没走近,他;皇后就收了笔,似乎十分满意,吹了吹白纸风干笔墨,抬起头弯眼欢笑,极为高兴,还珍惜地将白纸折了两道,放进了锦盒里,一抬头对上楼阙,表情闪过错愕,笑容明显收敛。 这让楼阙眉头皱得更加深,十分烦躁。 随即他;皇后又勾出笑容,对他热情和善:“皇上你来了?”眼眸里再没有明亮;光色。 “嗯。”楼阙应道。 他目光看向锦盒,却看见案桌下有一处大红色,他略微地挪了几步,绕到案桌另一边,却皱了眉头。 这是红盖头,流苏用;是金镶玉,最为贵重,而且这块红盖头是被他亲自挑开;,他记得清清楚楚。 竟是,被随手用作了锦盒;垫灰布。 很好,不愧是他;皇后。 楚秾看见楼阙目光凝固,多叫了几声,想叫他回神:“皇上?该用午膳了……皇上?” 楼阙却突兀问:“苹果呢?” “什么?”楚秾不解。 “我们大婚时,你手里;苹果,哪里去了?”楼阙几乎咬牙切齿。 他真想知道他;皇后会随手把他们大婚时;苹果扔给那条狗吃了。 总之他没吃到。 “苹果……管事宫女收拾走了。”楚秾努力想了想细节,说。 其实他把红盖头和苹果随手乱放,自己根本不记得,管事宫女和他提过一嘴,他没在意,顺便就把红盖头拿来垫了锦盒,防止沾水受潮还能擦灰。 “回皇上,苹果是按照奴婢家乡习俗,吊在了院里那棵金桂树下,果熟芯落,长出新芽。”管事宫女连忙跪下来说:“意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