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曾一起度过最艰难的时光,后来白氏集团东山再起,白绍霆时常出差去谈生意,家中就只剩下了白似锦和唐雨瞳两个人,唐雨瞳愈发孤独,本就内敛的她彻底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可每次白绍霆出差回来,大大的行李箱中,有至少一半的东西是送给她的,只有那时,唐雨瞳的脸上才会露出久违的笑意。白绍霆就这样看着她倔强地长大,最终毅然决然,头也不回地离开白家。 没有丝毫眷恋。 白绍霆的偏爱太过明目张胆,白似锦能明显感觉到。每次家长会,只要是唐雨瞳的,白绍霆总会忙里抽闲地参加。而白似锦的家长会,白绍霆从未出席过。每次家长会,唯有白似锦的座位上总是空荡荡的。 虽说人很难将一碗水端平,可白绍霆的偏袒实在太过明显。终于有一天两人的家长会时间在同一天同一个时间段重合,白绍霆不出意料地还是参加了唐雨瞳的家长会。 于是,白似锦开始拿唐雨瞳和白绍霆的亲密关系做话题。 两人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且年龄只是相差四岁,这不免惹外界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对一个女孩的中伤性何其之大,更何况当时唐雨瞳和白绍霆的社会地位严重不对等。一传十十传百,其结果是越描越黑,流言中甚至出现了“包.养”的字眼。 曾经对这个家的依恋变为了束缚与悲伤,唐雨瞳最终选择逃离。 而她与白绍霆的关系,就这样渐行渐远了。 她突然就想起她与方栖泽第一次发生关系的那天晚上,她那般主动地献祭,多半是在跟自己较劲。她在反复告诉自己,白似锦说的是一派胡言,她可以喜欢别人,也可以接受别人。再加上酒精作祟,那晚她与方栖泽便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唐雨瞳的脸不禁微微发烫,她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快速地掩饰自己的慌张。 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白似锦回来了。 她看见唐雨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忿忿地看向白绍霆:“哥,你可没告诉我今天晚上她会来啊......” 白绍霆正色道:“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好不容易都有时间聚在了一起,你就不要多事了。” 听到白绍霆这样说,白似锦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 这道晚餐,吃得无比漫长。餐桌上不少山珍海味,可唐雨瞳却觉得食之无味,她甚至有些后悔今晚前来于此。 在此期间,只有白绍霆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两人说话,维持着这表面的和平。 最终,还是白似锦先忍不下去了:“哥,你要是实在找不到话题,可以不说话的。” 唐雨瞳原本拿刀叉的手瞬间停滞。 “你难道不知道,我看见她,根本吃不下去东西?!” “白似锦!” 眼见“战争”就要燃起,唐雨瞳心理不适,打算起身就走,白绍霆的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白绍霆起身来到阳台去接电话,看样子是在协商一项重要的生意。 餐桌前只留下白似锦与唐雨瞳两人面面相觑。 “我吃饱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一会儿告知你哥一声就可以了。”说着,唐雨瞳就要起身离开,不想再去看白似锦一眼。 白似锦却在这时叫住她:“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你说的话我可能不感兴趣,也不会想听。”她冷声回应。 “我对牛肉和芒果过敏,你看看今天这顿饭,可以说是精准踩雷。”说着,白似锦将袖口上撸,胳膊上已然出现了红疹。 身为医生的唐雨瞳,看到这一幕很焦急,她问白似锦:“你刚刚吃了多少,快把家里医药箱中的过敏药拿出来,快啊!” 白似锦笑了,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不急,你先坐下,让我把话说完,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的,你放心。” “这些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 看到白似锦这样,唐雨瞳也只好先坐下,她也很好奇,白似锦到底要说什么。 “我对什么过敏我哥不记得,他只记得牛肉和芒果是你喜欢吃的,还真是讽刺。” “都这样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白似锦好整以暇地问道。 唐雨瞳不喜欢她这样的说话方式,她毫不客气地回怼:“我能看出什么,我又该看出什么?” 无论如何,白绍霆只是他的亲人,仅此而已。 她最讨厌别人对她与白绍霆的关系过度解读,而眼前之人正是一切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她自然最讨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