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栖泽,我不欠你,你再这样把我关下去,我真的会疯,我有自己的生活......” “我告诉你方栖泽,我拿刀的时候是真的想割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酒店房间内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看到她拿起刀的那一瞬间,方栖泽的心就像是坠落了悬崖,万分痛苦。 “......那我......退一步好不好,我带你回川桥,我们还像原来一样,我接你上下班,我不关着你了,好吗,糖糖?”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是真的不想失去她。 唐雨瞳却不耐烦地捂住了耳朵,眼泪夺眶而出:“我不要,我说了我就是想要离开你,方栖泽......我想离开你,你听明白了吗,方栖泽......” 她一向是不爱哭的,此刻却梨花带雨,泪珠不断流下,止不住地哭泣,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积攒已久的内心情绪顷刻决堤。看着她这般难过,方栖泽心如刀绞。 他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地下坠至悬崖,底下便是万丈深渊,他看不到一丝希望。 他伸出手,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哑声说道:“乖,如果我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呢?” 唐雨瞳打下他的手,彻底埋头缩进了被窝里,不想再和他说话。 方栖泽默默地走出了病房,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唐雨瞳的检查报告出了结果,虽没有什么大碍,但报告单上明确写了精神状态较差,轻微贫血。 他将报告单叠好放入口袋,独自一人来到了走廊尽头,吹了一会儿冬日的冷风,眼角也泛起了红。他想带唐雨瞳回川桥,然后专门请一位营养师,为她调理一下身体。 过了很久,方栖泽想要回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小泽......” 方栖泽转头,他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刘妍——他的母亲。 “妈......你怎么在这?”由于好久没有联系过,这声“妈”叫出口,反而让方栖泽觉得有些陌生与别扭。 “你爸来郑桥谈生意,上午约了几个合作伙伴去爬山,不小心摔骨折了。”刘妍解释道。 方栖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他与父母隔阂已久,长时间不联系,就像是陌生人般。 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象征性地问道:“爸......他还好吗?” “已经打上石膏了,他现在正在病房里休息呢。” 一时间,空气又陷入了尴尬的静默。 刘妍看向方栖泽,柔声问道:“那个姑娘,还好吗?” 方栖泽一时错愕,他知道母亲口中的“那个姑娘”指的是唐雨瞳。 母亲是怎么知道他和她的事的? 看他疑惑,刘妍解释道:“其实刚刚你一来医院我就看到你了,可你当时很着急,没有注意到我,我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刚刚在那姑娘的病房门口,你们说话很大声,我......听到了一部分。” 方栖泽不说话了。 “小泽,你实话告诉妈妈,你年前旧病复发,去精神病院调养,是不是和这个姑娘有关?” 犹豫片刻,他点头默认。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刘妍向来温婉笑起的嘴角平了下来,神色郑重其事。 方栖泽点了点头。 这时,刘妍注意到他的领口有些凌乱,想要伸手帮他整理一下,方栖泽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又觉得这样不太合适。 “我自己来就好。” 说着,方栖泽不自在地整理了下领口,对于方才自己回避疏离的举动说了句“抱歉”。 刘妍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她欲言又止道:“小泽,我知道我们是极不负责任的父母,当年你被逼成那样,妈妈也没有为你说上话,妈妈一直很惭愧,自然没有资格插手你以后做的任何决定。” “可你和那位姑娘的事,妈妈还是想和你说一些话。” “......” 沉默了些许,刘妍像做一个决定般,如释重负地将手上的镯子取掉。没了镯子的遮挡,她手腕处的伤疤彻底暴露了出来,触目惊心,明显是割.腕过留下的痕迹。 方栖泽很惊讶,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 自打他记事起,父亲就不喜欢他与母亲亲近。母亲从不做饭,家中的一日三餐,全都交给了保姆。母亲左手上一直戴着首饰,有时是腕表,有时是镯子。 “你和你爸很像。”刘妍垂眸,像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我方才听到了那位姑娘说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