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大的谱,也和那位书院的主人出身有关系。 书院的主人是一位原获罪的官宦家千金小姐,也是赶上新皇仁厚,没让她因为那贪污的老爹充了教坊司。但为了给发配云南的父兄凑路费打点关系,只能堕入风尘。 说白了,就是他妈的高级一点的半掩门。 不过文人雅士...不,男人不就爱这个调调吗?一听说有千金小姐误入红尘,就他妈的心里难过的不行,上赶着大把大把的给银子。然后一边贪恋人家身子,还一边道可惜。 她都出来卖了,你们这群花钱的还矫情什么?臭毛病! 她装模作样的扮可怜,都是为了骗你们钱的,你们臭傻逼还上赶着? 那女的书院主人也是有大病,都他妈下海了,还他妈当自己是千金小姐端着呢? 李景隆一边纵马,一边心里大骂。 “今儿老子受了这么多气,别人的毛病治不了,我还治不了你的?非办了你不可!” 不多时,听涛书院到了。 院子外头的小厮刚迎上来,李景隆就翻身下马,直接把缰绳甩过去。 “旁边卖鸡蛋豆饼去,好好给爷伺候着。”李景隆大步流星,看都不看那小厮,“照顾不好爷的爱马,腿给你打断!” “哟,贵客.....”书院主人的姨娘,就是老鸨子在门房里看得真切,一边捋着头上的金簪红花,一边娇滴滴的笑,待走到李景隆身前,故作惊讶道,“哟,这不是曹.....您老人家可是稀客,里面请....快,来人上茶.....” “喝他妈什么茶?爷来你这喝茶的?爷是家里有茶园子的人,上你这喝哪门子茶?”李景隆一肚子火,直勾勾往里边闯,“别他妈跟我提茶字儿!” “哎,公爷您不能硬闯啊,我们小姐还没起呢?”老鸨子何等人,一看李景隆就知来者不善,在旁边拦着。 “滚一边去!”李景隆一个推搡,老鸨子直接摔倒在地,“爷他妈一品大臣,忙的跟三孙子似的,三五天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一个半掩门的,到是在被窝里享清福,世道反过来了?” 老鸨子不顾身上的泥土站起来,双手挡在前面,“公爷,我们这可有规矩......” 李景隆站住,“我今儿,最不想听就是规矩俩字儿......”说着,已经冲到院里正房前,粗暴的扒拉开老鸨子,“滚!” 扑通,老鸨子直接跌在地上。 随后,大喊道,“来人,快去喊捕快.....” 忽然,她说不下去了。 李景隆双眼喷火的看着她,“想死?” 旋即,伸手入怀掏出一叠金叶子直接甩过去,“够不够?” 老鸨子瑟瑟发抖,对面可是曹国公,可不是那些笨蛋书生,人家一句话他们就在京城再无容身之地。 “够不够!”李景隆拽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扔过去。 “够不够?”又是一个碧绿的翡翠扳指扔过去。 老鸨子傻了。 李景隆心中之火越来越盛,到达了顶点。 咣当,一脚踹开门。 李景隆迈步进去,正看见一楚楚可怜的女子,弱弱的目光含泪看着他,真是谁见都怜。就好像,她是天底下最美又最可怜的女人一般。 可此刻,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 李景隆扛起对方,直接扔在床榻上。 “爷,今儿奴身上不方便!” “爷方便!”李景隆解着皮带。 “不吉利!”那女子低声求饶道,“见红了.....” “那就走背道!”李景隆不管不顾。 “爷....”女子眼泪成河,“那地儿,也见红....” “我.....”李景隆看看对方,啪的直接抽了一个耳刮子。 然后红着眼睛站起身,大步朝外走。 外边的老鸨子见他走远,赶紧冲进屋直接抱住女子,“小姐,您没事吧?” “呜呜,男人都是不好东西!”女子哭道。 ~~ “爷,你的马还没喂....” 李景隆根本不等那小厮说完,牵着马就朝外走。 刚走出巷子没多久,忽然觉得脚下猛的一滑。 低头一看,又闻到阵阵恶臭,原来竟然是踩了一泡臭狗屎。 “我今儿出门就没看黄历!”李景隆气急败坏的大骂,“半辈子的倒霉事,可着这一天全来了!” 盛恒达钱庄完了,亏他之前还出手救过,还有股份呢,黄了! 茶园子的事虽然何广义说压着,可日后也是烫手山芋。 最主要的是,他李景隆这个协办大臣,怕是以后要被万夫所指...... ~~ “朕心里有火,说的话重了些!” 乾清宫暖阁里,朱允熥斜靠在罗汉床上,地上坐着监察御史辛彦德。 殿内只有他们君臣二人,朱允熥小口的吃着蜜桔,且示意太监也给对方送一盘过去。 随后继续开口道,“也不能怪朕心里有火,谁见了这么的的案子都要七窍生烟。”说着,叹口气,“朕这皇帝难呀,你们当臣子的心里有火还有个发泄的去处,朕呢?朕的火只能忍着忍着在心里压着!” 辛彦德对太监送来的蜜桔看也不看,昂着脖子硬邦邦的说道,“自古以来,为君者就是如此。”说着,看看朱允熥,“皇上既一人治天下,就要容天下之邪火。”说到此处,又冷哼一声,“隋炀帝痛快,压不住火,亡国了!” “你!”朱允熥气得一哆嗦,手里的蜜饯都掉腿上了,坐起身,“你有种再说一遍?” “皇上要直言治臣之罪吗?”辛彦德毫不示弱。 “你.....”朱允熥气结,他是看在对方敢于直言的份上,留对方说话。朝中需要这样的大臣,国家需要这样敢于直言的士大夫。 可现在看来,他可不只是敢直言,而是什么话都敢说。 “朕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