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然后头也不回的往甲板上走去,敢在官道上劫财的水匪,背后必然有靠山,这回怕是在劫难逃了,但是,抱着无所畏惧的心态,就没有那么害怕。 可是,她连桅杆都还不曾走到,就看见船舷外陆续有人翻爬进来,为首的依然是那个刀疤脸,看见她孤身站在甲板上,邪笑着说:“兄弟们,仔细搜寻着来,找不到金银也不打紧,看里面还有没有别的美娇娘,哥几个今日这一趟,算是来对了。” 边说着边走到时澜洳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说:“怎么样啊,小娘子,别浪费了这张赛过天仙的脸,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如何?” 看来这帮匪贼是人财都想要,那么眼下求情是无用了。时澜洳一把打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你背后的靠山是谁,说来听听,兴许我认得。” “呦,小娘们口气还不小,怎么,官场上的人你也认得?”虽然这个匪头言之凿凿,装得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但时澜洳还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一丝顾虑。很好,那便说明,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她要搬出谁来压他呢?穆珩?小侯爷?还是她那个素未谋面,官及布政司参政的父亲?这么看来,她似乎靠山强大,人脉极广,但可笑的是,自己却常在窘迫中逃亡。 眼下,锦衣卫的势力遍及大江南北,密如蛛网,没有他们的默许,这些匪贼怎敢如此猖狂,嗯,打定了主意,就是他,寻了一旁的椅子安然坐下,目光定定看向这个刀疤脸,说:“若不怕死的话,你大可以动我试试,看锦衣卫穆指挥使,会不会放过你。” “呵,哈哈,哈哈哈......”也不知为何,这人突然狂笑起来,时澜洳一脸惊疑。 直到笑够了,才对她说:“那赶巧儿了,我正愁找不到那人来泄我的心头之恨。若你能将他引来,新仇旧恨,我势必与他清算个干净。” 锦衣卫常年剿匪,树敌无数,她方才为何没有想到这一层? 罢了,失算了就只能认命,只是觉得对不住杨妈妈和采萝,倘若不把她们带出来就好了,待在时府,顶多被卖去别的人家,换个主人伺候而已,至少不会丢了性命。正在懊悔,却见被她雇请的那几个护卫,陆续被押解过来,直到有人禀报说搜查完毕,也不见杨妈妈和采萝的身影。她们跳船了?还是躲起来了?只是还没想明白,她就被人蒙上了头罩,捆住了手脚。 一路颠颠荡荡,终于跟着这群匪贼来到了他们的寨子,被扔进柴房后,她凭着感觉,触到了一个草垛子,靠在上面,静静想逃生的法子,也不知怎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秦明死时的样子,穆珩只给了他一刀,前后不过须臾,就死了。如今想来,还真有点羡慕这样的死法,眼下,也不知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头上的罩子终于被人揭开了,可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老孺,她把她扶起来,又搀她挪到了桌旁坐下,新鲜的饭菜已经摆好,老人家笑盈盈的看着她,说:“他们不让我给你松绑,只叫我喂你吃东西。” 她问:“老人家,您可否告诉我这里是何处?” 只见这位老人依旧笑盈盈的看着她说话:“这是我们的大寨。” “大寨?”抬起头来看向直棱窗外,见院子里,有几个妇人在晾衣裳,还有刚打柴回来的男人走进来。 “奶奶,这个姐姐长得好生好漂亮啊。”突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从门上传来,她望过去的时候,那稚子连忙缩回了脑袋,只留一只小手扒在门边上。 老人转过身去,朝她招手:“月儿,来,过来奶奶身边。” 这时,肥嘟嘟的小脸,才一点一点从门后露出来,头顶扎着冲天的小辫,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害羞的对她笑,但就是不进来。 老人笑着作罢,拿起筷箸喂她吃饭,她举起绑住的手说自己来,虽然有些别扭,但勉强还是可以把饭菜喂进嘴里。 所以这是一个有老人孩童的匪寨? 待她吃完饭,老人家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但随即进来了两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把她架起来,带到了一间挂满虎狼蛇皮的厅堂,像扔猫儿狗儿一样,把她扔在了地上,堂前一共坐了三个人,清晨的那个刀疤脸坐在了上首,他们似乎在商议着要事,见她进来后,三人齐齐拿眼审视她。 突然,其中的一个人,把手指向她说:“老大,要不今晚,你就把这个小娘子娶了,给月儿当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