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什么响动,所有的所有,统统交代,一只蚂蚁都别放过。” “我午时左右在铁匠铺拿了火钳,出来后,看旁边大槐树挺有意思,就在那下面坐了会。我看见大树下有两只蟋蟀,还看到蚂蚁在搬家,我在大槐树下吼了几句小曲儿。然后我看到一个男子从我身边走过,没太看清楚,应该是从那大槐树正对的院子里出来的。我还隐隐约约听到了附近好像有婴儿啼哭,不过只哭了一两声。” 并不知道孙老二家出事了的曾凡春,傻傻看着谢箐,实在不太明白这个小捕快的脑回路,不过还是很配合地回想了所有细节,絮絮叨叨毫无条理地讲了出来,还真把看到蚂蚁搬家这种事都说了出来。 “你说你午时左右去的,还见到一男子从对面院里出来?”谢箐呼吸发紧。 曾凡春点头如捣蒜,差爷啊,千万别怀疑我啊。 “那,你可看清了那男子的长相?”谢箐追问。 曾凡春摇摇头:“谁会去注意一个大男人,但是他走路声音怪难听的,就好像鞋子很不合脚一样。” 谢箐抓起笔录,转身就出了房间,快步走到展昭和黄捕头身边:“展大人,我大概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了。” 展昭诧异地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谢箐把笔录递给展昭和黄捕头,抓重点地说了下曾凡春去过孙老二家附近的事,最后总结道:“所以,曾凡春很可能凑巧撞见了凶手杀害孙老二媳妇儿,而他在那吼的小曲儿,误打误撞地阻止了凶手偷婴儿。” 黄捕头接话:“所以,凶手怕被曾凡春认出来,就随后杀了曾凡春。只是,因为曾凡春和兄长曾凡一长得很像,凶手阴差阳错地杀错了人。” 谢箐点点头,可不是嘛,真的是阴差阳错,这兄长也是够倒霉。 黄捕头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我的直觉还是对的,孙老二家的凶杀案果然和婴儿失踪案有干系。” 展昭总结:“所以,婴儿失踪案,孙老二家凶杀案,曾家凶杀案,极大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黄捕头和谢箐均点头。 为稳妥起见,三人又将其他捕快对街坊四邻的走访笔录集中起来,一一核对研究后,确认谢箐的判断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推测。 那么,三案合一,可以一起查了。 为了更加确认,三人又让陈雨把昨日凶杀案的笔录拿过来,两个案子的各种信息汇聚在一起进行再次复盘。 “等等,”黄捕头突然提出疑问,“按照我们的推测,这两起案件的凶手很大可能是同一人所为。那为何这脚印的尺寸相差很大?看脚印,不像是一个人啊。” 展昭眉头微蹙,没说话。这个矛盾点,他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但是,所有信息更加指向同一人的可能性更大。 那么,原因可能是…… 谢箐一怔,她刚才一时激动,倒是忽略了这个细节。 “头儿,展大人,会不会是不同款式的鞋子底部尺寸的差异?”谢箐试探着问。那现代的各种鞋子,同个尺码,底部尺寸就相差不少。 黄捕头摇摇头:“虽有差异,但不至于这么大。” “我想起来了。”谢箐一拍手,“曾凡春说过,那凶手走路声音很难听,感觉给穿了不合脚的鞋子一样。那会不会是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故意每次都穿不同尺码的鞋。” 展昭开口:“这个可能最大。” 没想到这小子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其实,从前面的婴儿失踪案每次留下的脚印大小不一致,他就在猜测这个可能了。 “谢箐,接下来你有何高见?”展昭看着她,眼带鼓励。 谢箐明白展昭又在训练他了,稍微思索了一番,双眼一亮:“钓鱼执法。” 黄捕头一愣,思忖着何为钓鱼执法。还有,为何展大人一点疑惑的表情都没有。 “不错。”展昭低低一笑,没想到这小子和他还挺有默契。 这婴儿失踪案的凶手,很是狡猾,武功不错,似乎还有人接应。 前两起婴儿失踪案,开封府本来都查到线索了,结果在抓捕过程中,不断被接应的人干扰视线调虎离山,最终让那歹人逃脱了。 从那以后,那人收手了好久。本以为消停了,没想到又开始了。 很好,正愁找不到人呢。 看看该做的访谈和调查都差不多了,黄捕头就安排了几个捕快处理现场和后续,自己则和展昭谢箐一道回了开封府。 三人随后去找了公孙策,一起在他书房详细策划了钓鱼执法的细节。 看着公孙策改进过的方案,谢箐不得不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