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是带着我四弟出来玩?” 翟连脸色有点难看,似乎是被爱人背叛了一般。 杜北干脆的说,“不是。” 翟连一下子明媚了不少, 刚要问要不要一起吃顿饭,便听杜北说, “是专门陪夫人来散心。” “侯爷还说呢,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我有些饿了, 三哥,改日再叙吧,我们夫夫先上去。”翟青贴在杜北身边,笑容甜蜜。 杜北低头看他, 那就是一把火点燃了老房子, 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好,听夫人的。” 两人牵着手,上了酒楼的二楼。 “侯爷!”翟连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句。 杜北却头也没回,侧着脸,注意着自己的夫人, “小心台阶。” “嗯。”翟青被他抓着手,主动和他十指相扣,仗着宽大的袖子无人能看得见, 还在他手心里轻轻抓了一下。 杜北就更加没空去理翟连了, 他夫人摸他手心,还对他笑,一定是觉得很高兴! 心里默默记下了以后要多带翟青出来吃饭。 翟连看着两人直接无视他,气的脸都有些变形, 只不过这是在外面,他还要练满,绝对不能纠缠杜北。 于是一转头就走了,在心里默默的嘀咕,这个杜北怎么回事?现在对他的态度冷淡,对翟青那个庶子反而体贴了,难不成变心了? 翟连想着最近一段时间,他从来没见到过杜北本人,都是莫一那个下人代替杜北来送礼物、送东西。 后来莫一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染上了风寒,据说病的厉害,都下不了床。他就连侯府的礼物都没收到过了。 想到这儿,翟连莫名的生气,果然,长留侯不是个好东西! 这才多久,便被翟青勾引过去,改了心意,好色之徒,呸! 心里这么骂着,翟连还是惊慌了。 他早就把杜北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他可以鄙夷、可以利用、可以抛弃,但一旦杜北不喜欢他了,他在燕王那里的骄傲和底气,仿佛就如空中楼阁一样,随时会坍塌。 这么想着,翟连决定主动多去侯府几次,当初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就让杜北倾慕于他,现在想重新抓住杜北,还不容易吗? 自己这样安抚着自己,翟连下定了主意。 “三少爷,燕王府来人了。”他刚一到家,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并不像之前那样雀跃,反而有些烦躁。 燕王,不喜欢没用的人。 最近已经对他表现出冷淡的模样,怎么又突然想起来他了?翟连不用脑子都知道,肯定是和杜北有关系。 想到这儿,翟连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就不清楚了。 翟青和杜北一起点菜,“我看它这儿还有个红烧划水,划水是?” “鱼尾。” “原来如此,只有红烧的?” 杜北看他略有些嫌弃的模样,微微翘起唇角,让小二加了道招牌菜,糖醋里脊。 “这家酒楼糖醋做的好,还有面点不错,和一品居不是一个路数的,点两个尝尝?” “嗯,尝尝这个和这个。” 两人有商有量的点完了菜,翟青喝了一口茶水,望向杜北。 杜北摸了一下自己的侧脸,“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啊,侯爷很有男子气概,又英俊过人。”翟青在面对杜北的时候总是很主动的表达。 一点都不矜持。 但,翟青心想,说不定哪一日他就驾鹤归去,现在不说,这些以后也没机会说了。 翟青是佛系的,但也不是说他就成了无欲无求的佛像。 如果杜北没有表现出半点对他的不同,那他可以在长留侯府的内宅过自己的日子,直到死亡。 但不管何种原因,杜北现在愿意和他亲近,他也会坦然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杜北微微侧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麦色的皮肤上透出粉晕,“逸之才是,皎如明月,飘若游云。”当世无双。 翟青托着腮,“那我该说,多谢侯爷?”他笑着,眼中似有星辰,明媚如明月。 在杜北心里,他只要一笑,便是最高的礼赞。 “不客气。”顺手捏了一下他的脸。 回过神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主要是杜北,觉得自己轻薄了翟青。小二把菜端上桌,恰好接了杜北的窘迫。 杜北清了清嗓子,“吃饭。” 翟青笑眯眯的盯着他瞧,盯得人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才收回目光,“侯爷,我想吃糖醋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