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只要没有外人在,他和弟弟就是只是兄弟而已。 杜承南心中别提有多感动了,都说天家无情,可是他们兄弟不是,他们兄弟是即使分别十三年,也依然牵挂彼此,是彼此最重要的亲人。 这个时候还单纯的贤亲王还不知道,他的好弟弟早就想好了让他以后996的生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宛如生产队的驴,作为核心,压根儿停不下来。 “哥,今年冬天冷的早,雪也下的厚,估计要闹雪灾,我让三十三去了一趟北边,若是那边糟了灾,今年恐怕要打仗。” 杜承南也在忧虑这件事,大夏的国力太弱,边疆只靠镇国公一人顶着,但大夏北边是辽人,西边是金人,东南沿海的岛国也不安分,镇国公一人分身乏术。 今年天气冷的早,前些日子南边也传回来下大雪的消息,估摸着北边雪就更大了,到时候若是辽金一起骚扰大夏边境... “我寻思着,辽人现在兵强马壮,南下之心路人皆知,不如让镇国公去北疆,西边的金人则由顾将军去应对,到时候西边和北边守望相助,应当能抵挡住,除此之外,将士们的武器、兵甲、保暖的衣物和粮草也要赶紧运过去。” 江之恩沉默的听着,碗里的饭都没有了还在扒拉,显然是走神了。 杜北和杜承南对视一眼,都明白他的心思,身为武将之子,他练就一身好武艺,熟读兵书,岂能没有上阵杀敌之心? 吃过饭,杜承南乘着月色返回延福宫,走前还让杜北好好想想,他的眼神撇了一下江之恩,兄弟俩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之恩。”杜北到了一碗山楂茶给江之恩,“你可是想去前线?” 江之恩一秒犹豫也没有的说,“并非如此,我自然会守在陛下身边。”直到陛下厌弃我的那一日。 杜北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眼神似乎带着他看不懂的悲伤。 江之恩心里有些慌,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伤害了陛下,可是,可是... “你就这样看轻我吗?我喜欢你,不是想让你同我一样,被捆绑在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地方里,不是想折断你的前程,虽然害怕你会受伤,但如果你能有自己所骄傲的事业,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杜北一点点掰开了揉碎了的讲着,“我和你,在感情上是平等的,我不想因为我是皇帝,你是臣子,我喜欢你就让你变成一个只能依附于我、只能按照我的心意行事的人,我希望你是江之恩,然后是我的爱人。” “能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对我的感情有那么一点点的信任,我不会是那些贪图一时美色的昏聩之人,更加不会因为喜欢你就自以为是的把你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你有你的骄傲,我知道。” 江之恩眼眶泛红,死死的咬着牙,“陛下,杜北,我、我相信你!” 杜北上前一步,将他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害怕,因为历史上那些做帝王男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对不对?但是我不是他们,你也不是什么男宠,你是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总有一天,我会昭告天下,江之恩,是我杜北唯一的伴侣,我死后也只允许你躺在我身边。” 古人视死如生,对于死后的事格外的重视,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很多皇帝都是在登基之后就开始修建皇陵,只有皇帝的原配发妻才有资格和皇帝同棺椁。 他这样说,比发誓只爱江之恩一人来的更加真诚和重视,江之恩贴着他的肩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杜北只觉得肩膀上慢慢有了热意,便不再多说什么,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等他稍微平静一下,问他,“你想去领兵打仗吗?” 这一次江之恩眼睛还有些湿漉漉的,却充满了明亮的光芒,“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是想的,但辽金也不一定会攻打咱们,我希望他们不来,打仗总是很残酷的。” “你说得对,但辽人生性野蛮,比起自己种植粮食,织布,他们更喜欢抢夺,而且他们一直有南下侵吞大夏的野心,这次十之八九要挑起战事的。” “那陛下就请准许我去北疆,将辽人杀退!护我大夏江山稳固!”江之恩用一对刚刚沾湿过、带着坚定信念的眸子看着杜北。 肩膀上的湿意还在,杜北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哪能不允许呢? “...好,朕,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