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第一幅画像,他还要珍藏呢。 “这不成,鹿金的画像自然要归我,等改日我画一副自画像,再归鹿金保管吧。” 尹鹿金弯起了嘴角,“那我可记住了,你要早点画出来,不能你有我没有。” “行行行,明天就画,好不好?” 夫夫两个歪缠了一会,才分开去做事,只是尹鹿金没发现,他这两日的心情是自哥嫂去世之后最好的时候,甚至已经不再常常紧锁眉心,把哀愁都挂在脸上了。 “娘,爹好像不舒服,咱们给爹擦洗擦洗吧?” 尹母一听丈夫不舒服,又是对尹鹿金一顿臭骂,说他伺候亲爹不用心,但是骂过了之后她还是跑去照顾丈夫。 给丈夫擦身子这事儿确实一个人做不来,尹父未病倒之前是个很健壮的人,颠大铁锅比长子都利索,他的体重自然不是尹鹿金一个人能轻易翻得动的。 两个人搭配着来,还得费点劲儿,尹母为此对尹鹿金又是一顿骂。 这边母子二人进了主屋,那边杜北也将胖墩墩的梁公子和他的小厮迎进了门。 “梁公子,寒舍简陋,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到我屋里喝杯水吧?” 梁公子自然同意,进了屋,狭窄的房间一目了然,连多加一张桌子的位置都没有,两人只能坐在书桌前头。 “请坐,我去沏茶,稍等片刻。”说着,杜北出了屋子,去厨房将准备好的茶水拎过来。 而在屋里休息的梁公子,因为无所事事,所以只好四处乱瞟着,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神女图,这一看便移不开眼了。 “梁公子?梁公子!”杜北放下茶壶,叫了两声都没唤回梁公子的魂,将画像收了起来。 梁公子赶紧去阻止,但杜北手快的收好了,还给他倒了茶水,“梁公子,我家的酒就在地窖里,封存的好好的,梁公子可要去辨别一二?” “不必了,让我这儿小厮跟着去搬到马车上便是,这是说好的银钱,你点点。” 梁公子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仙女画像里,原本想砍价的,也没心情了,直接把银票掏给了杜北。 杜北收下银票也不点,“杜某相信梁公子的人品,就不点了,请跟我来吧,把酒搬了再说。” 梁公子恋恋不舍的踏出房门,还想再看一眼神女,但杜北假装看不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直接拉着两人到地窖处,将一坛十斤装左右的女儿红搬走了。 然后借口让他们赶紧把酒放回家里小心保存,将人送出门去。 梁公子一直到车上还都沉浸在见到仙子的梦幻之中,愣生生被他这么送出来了。 “鹿金,这钱你收好,明儿咱再去找个大夫给爹看一看。”杜北把一千八百两的银票都给了尹鹿金。 尹鹿金又返还给他一百两,“你也得备着点钱,去外面花销用,剩下的我收着给爹治病便是。” 杜北收下了,他身上确实一文钱都没有,在外面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 “梁公子可是将画像拿走了?” “还没,不过,过两天肯定会来拿的。”杜北胸有成竹的说着。 尹鹿金看他的表情,总觉得杜北在计划着什么,但终归是为了家里好,他想不明白也不问,而是去将银票藏好。 翌日一早,杜北去县城另一头的济仁堂医馆请了一个大夫来。 他们一直都是看安济堂的大夫,但尹父一直昏迷不醒,他就想着换一家医馆试一试。 济仁堂来的大夫姓李,胡子花白但皮肤还红润有光泽,保养的非常好,他给尹父把了脉,又看了之前大夫开的药方,建议给病人换一副药方吃。 杜北眯了眯眼睛,“李大夫说得对,既然之前的药不起效果,不如换一换,说不定会有效,请李大夫开药吧。” 李大夫开出新的药方,“这药连喝七天,头三天每日三副,后四天每日两幅,等人醒来了,再叫小老儿来复诊便是。” “多谢李大夫,这药方上的药,济仁堂可都有?若是济仁堂都有,我便送李大夫回去时顺便抓了药。” “有的,都是些常用的药材。” 付过诊金,杜北又和李大夫去抓了药,回来之后边让尹鹿金换了新的给尹父吃。 “元朔哥,娘说之前开的药还有三副,让喝完再换...”尹鹿金有些无奈,这大夫都说要换了,偏生他娘心疼银钱不许换。 “不行,必须换,之前的药吃再多,爹也醒不了,说不准哪天就这么去了,必须换成新的。”杜北态度更坚定。 但他话里的意思却把尹鹿金吓坏了,“元朔哥!” “乖,去熬药吧,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