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冬剑拎着杜北给的特产回了家,一进门,“姐?你好了?怎么不在家里休息?” “休息?我听你姐夫说你又冲动的跑出去,吓都要吓死了!还休息?!” 高冬琴眼眶红彤彤,一看就是抹眼泪了,语气生硬的,眼神却一直探索着弟弟,发现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出去找朋友玩而已,瞧,还给你们带点心吃呢。”高冬剑心虚的躲避着姐姐的视线,看到手里的酸枣糕,赶紧拿过去给大家分分,转移话题。 高冬琴推开酸枣糕,“冬剑!”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行?姐姐你不要老把当成小孩子!”高冬剑也知道躲不过去,如实说了他都去做了什么。 这会儿,两人也不瞒着父母了,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高冬琴说的时候,高母气的手都哆嗦,高父也气的脸青。 等听到高冬剑补充的时候,高父都快要气的撅过去了,高母更是痛哭出声。 “我可怜的儿子啊,怎么就遇到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我的儿啊!”高母抱着儿子,这可怎么办啊。 高冬剑安慰的拍拍高母,“妈,这可是好事,万一没打这一架,方莺顺顺利利嫁给我,那我不是要帮别人养孩子?妈,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损失点钱嘛,咱们去要回来不就好?” “是钱的事吗?!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高家还真的不缺钱,一家四口都有工作不说,女婿陈国还是百货大楼的副经理,别说一百块钱了,再多一倍也不肉疼。 但孩子的名声坏了,以后想找个好的都难,这才是高母着急的地方。 陈国坐在一旁,仔细回忆了一下,“弟,方莺这事儿得快,万一她那边漏出什么风声,咱们再想办法就难了,现在还有机会。” “姐夫?” 高母也顾不上哭了,连忙拉住陈国的手,“阿国啊,你快跟妈说说,你弟这事该咋办呀?” 问着话,脸上的泪水还往下流呢,满眼希冀的看着女婿,全家就属她女婿最聪明了,他说有办法就肯定有办法。 陈国掏出手帕给高母擦擦眼泪,“妈,这事儿还得您来。” 经过女婿的一番指点,高母心里怀着忐忑,一脸铁青的去找她的好姐妹了。 “芳姐,你这是咋了?” “阿茹,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高母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都不用假装。 她的好姐妹阿茹连忙劝慰,又询问着怎么回事,高母气愤的直砸桌子,“还不是冬剑那小子!” “冬剑最近不是老老实实在家养伤呢?”阿茹有些纳闷。 “他被人给骗了!你说说,这个蠢东西,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高母一边骂一边哭。 “芳姐你快别哭了,说说咋回事,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不是?” “冬剑定亲了你也是知道的,我寻思着孩子喜欢,村里的就村里的吧,我们老两口都挣钱,冬剑也上进,日子总是过的去的。” “结果呢!压根不是那么回事?!那就是个骗子!” “啊?”阿茹都惊住了,“真的假的?看着挺文静一个姑娘。” “是吧?我也觉得挺文静的,说话还细声细气的,比城里的姑娘都不差什么,但是她从冬剑手里骗走了五百块钱!五百!” 高母捂着心口窝,“冬剑这傻小子,把家里的积蓄都叫人骗走,现在人跑了,不知所踪了,我想去报警,又怕耽误孩子,你说说,我可怎么办呐!” 阿茹一听,也是忧愁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我听我女婿说,在广市、海市那边,好多这样的骗局,先假装被人打劫了,然后等着被救了之后,就有了联系,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和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一来二去的,不就成了?” “其实,就是要骗钱而已,等骗光了,就再去找下一个。” 阿茹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 “这要是怕冬剑因为打架进去连累她,她跑了,我们出去打听,还不知道呢。万一她看没事了,又自己跑回来了,那我们冬剑这辈子不就完了?” 高母紧紧拉着阿茹的手,“阿茹,你人缘好,你帮帮我吧,赶紧给我儿子找个好姑娘。” “芳姐你放心,冬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绝对不能让他被骗子缠上,你等着,明天我就去给冬剑找个合适的!”阿茹很是义气。 “唉,可是这咋对外说啊,这要是说方莺是骗子,冬剑还不得让人笑话啊?” “这有啥,就说彩礼没谈拢呗。”阿茹喜欢做媒,经的事儿也多,理由张口就来。 “芳姐,彩礼谈不拢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