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就先放那儿一会儿吧。” 江溯长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见黎理吃的差不多,他叫住了老板:“老板,该结账了。” “来了。” 黎理率先掏出手机:“不是说好我请客吗,还有东边角落那位先生的,也算我账上,多少钱?” “九十八。” 黎理扫码付账,江溯长拿起肘拐,十分真诚地向她道谢:“谢谢。” 老板娘不明所以:“啊?” 江溯长看了看调料,再次向老板娘道谢,老板娘明白江溯长意思,笑道:“不客气不客气,下次再来啊!” “好。” 黎理见小李已经坐上了驾驶位,赶紧拦住江溯长:“江先生,我们沿着这条路走一圈吧。” 江溯长看着黎理指的方向,正好是一条相对僻静的人行道,他点点头,让小李留在车里。 两人漫步在街上,明亮的路灯照亮了他们脚下每一块石板,道路两边草丛的气味标志着此时此刻正是春天的季节。 万籁俱寂的时候,江溯长突然开口:“这是饭后消食?还是治疗方法?” “都有,不行吗?” 黎理像是回到了十八岁,恬静外表下的俏皮逐渐显现出来。见江溯长不反驳,她干脆给他介绍起高中时候的趣事来。 差一点迟到钻狗洞逃避教导主任的记过。 拔河比赛被拔到对方阵营。 下雨天学校洼地太洼,积水太多,下雨天不仅要备雨伞,还要备一双雨靴。 那些记忆一直是黎理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当然也有不美好的,只是黎理希望那些不美好永远藏在心里。 “要是你没有出国,一定也会上一中,然后上江城大学的。” 黎理在说着江溯长的另一种可能。 江溯长回望身边的女孩儿,她今天穿了一身纯白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舞动,裙角偶尔会碰到他的肘拐,她是那样清纯动人,是他想触碰却又不敢破坏的美好。 他忍不住真的想象着黎理说的一切,或许他留在江城,真的会和黎理说的一样,说不定他们也会更早的互相了解。 “嗯。” 伴随着拂面的微风,江溯长问黎理:“刚才老板娘说的那句话,你怎么不反驳?” 黎理完全不记得了:“那句话?” 江溯长垂下眼:“就是,跟男朋友一起来的这一句。” 黎理没想到江溯长居然还记得这句话,当时老板娘那么一说,黎理不想破坏氛围,所以才没有反驳。 “我以为你会反驳的。”她如是说。 可是到头来,他们谁都没有否认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本来就不是真的。 他们沿着学校外面的路走了一圈以后就回去了。接下来几天,黎理一边参加研究组,一边抽出时间为江溯长做心理咨询。 或许是江溯长要开的会越来越多,黎理和他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不过这也正因为如此,在听到江溯长晚上有空的时候,黎理立刻打车去找他。 照旧的心理谈话完毕,江溯长也向黎理说了些公司的事,黎理也跟江溯长聊起自己在研究过程中遇到的趣事,两人聊天的氛围十分友好,不过在张姨看来,这不像是心理治疗,反倒像是许久未见的亲密朋友。 黎理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八点钟了,她立刻站起来,周米米求她帮忙带蛋挞回宿舍,蛋挞店一会儿就要关门了。 “江先生,下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约。” “黎理。”江溯长叫住了她:“我想请你参加酒会。” “酒会?”黎理很好奇。 “或许也算是舞会。我回国这么久还没有正式露面,宏江集团希望能举办一场酒会,会邀请很多企业,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江溯长站在黎理面前,有些紧张地等待着她的答复。 黎理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因为她根本没有参加过酒会,也不想参加:“江先生,我不行......” “黎理,我在国内没有任何朋友,女性朋友也只有你一个人,而且我的腿有伤,不会有人愿意跟我跳舞的。”江溯长神情低落,他低下头,睫毛像刷子一样:“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黎理不想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脱口而出:“我没说不愿意。” 江溯长的眼中闪出光彩。 虽然,怎么会有人不愿意跟宏江集团新任总裁跳舞呢?别说他的左腿残疾,就算他坐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