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反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浓浓地委屈,“是你太傻了,你明知道刚才那样很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做?” 祝英台笑了笑,“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马太守如果当众打了你,你会接受吗?我当时也只是想把你推开,没想到会打到我的头。以前听你说马太守总是打你,我现在体会到了,家暴可,我只是心疼你,这十七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马文才沉默半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头埋进她的脖颈,低声说道,“我早就习惯了,不过现在好了,我身边有你了。” 马太守走了进来,祝英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马太守,马文才愤恨的看着他。 马太守对着祝英台道歉,又对马文才解释着,“我刚刚没有赞同你的策略是因为谢丞相对梁山伯非常赞赏,如果我反对那就是和谢丞相作对,如果你今天这番话传到谢丞相耳朵里,恐怕对你的仕途不保,文才,谢丞相再怎么赏识你,你也不能说那些话。” 马文才表情十分冷漠,声音也十分冷漠的说道,“是吗?爹是担心会对我的仕途不利呢?还是会对你自己的仕途不利?” 马太守震惊的说道,“我自然是担心你。” 马文才冷笑一声,说道,“那真是太谢谢爹的担心了。”说完就拉着祝英台准备往外走去。 马太守拦住马文才,生气的问道,“你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是真的关心你呢?” 马文才冷冷的看着马太守,怒道,“是,从小你就很关心我,所以稍有不称你的心意,就打骂。后来,你又很关心母亲,所以从外面带不同的女人回来,表示你的关心。母亲去世后,你又很关心我,所以把我冷落在一旁,不管不问十多年。这样看来,你真的是很关心我。” 马太守听完,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一巴掌打在马文才的脸上。 马文才耳边嗡嗡响,红着眼睛看向马太守,他直接跑出了宿舍。 祝英台就要追马文才,看着马太守怒气未消的样子,她干脆对马太守说道,“马太守教育儿子我本不该过问,但对于您棒下出孝子的方法实在不敢苟同,马文才也是人,他也会疼,您知不知道你打他,他心理的创伤需要多少年才可以修复……”祝英台红着眼睛去追马文才。 祝英台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马文才,凡是有柜子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恰好碰到要去马厮打扫的梁山伯,他见祝英台走过去问道,“英台,你没事了?” 祝英台摇摇头,梁山伯有些自责,“英台,我是不是做错了?” 祝英台摇着头,这件事谁都没错,错的是马太守的教育方法,马文才何其无辜,她叹了口气把马文才被马太守打了的事情和梁山伯说。 梁山伯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喂着马,“再怎么说,这事也是因我而起,文才兄现在去哪里都不知道,真是叫人担心。” 祝英台叹气,“不管怎么样,马太守也不能打他啊,马太守太狠心了,对自己儿子下手还那么重。” 梁山伯却摇头,“你错了,马大人可疼爱自己的儿子了。” 祝英台诧异,“他疼儿子?”她又摇了摇头,“或许吧,但是我不理解,实在是不理解他这种家暴的思维……” “那当然了。”梁山伯点头,心中有些羡慕。他从小父亲便去世,记忆中父亲的印象很模糊,父亲的事情全都是从母亲那里听来的,马太守虽然严格,但也是真心关心马文才的。 梁山伯岔开话题道,“里边的马粪太多了,我去拿扫帚清扫一下。” 梁山伯刚拿起竖在一旁的扫帚,发现紧闭的柜门下有白色的衣角被关在外边。 他放下扫把,迟疑的上前,慢慢拉开柜门。 马文才正抱膝坐在里边,咬着手背轻声哭泣。梁山伯见马文才高大的身体竟然蜷缩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柜子里,满眼震惊,“文才兄,你怎么……” 刚要离开的祝英台听到声音跑到柜子前,她站在一旁想把马文才拉出来,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马文才见柜门打开,他惊慌的瞪大眼睛向来人望去。 “滚开!”马文才满脸的泪水,震怒慌乱的拉上柜门,把自己再次关在里边。 “文才兄。”梁山伯拍着柜门。 马文才在柜子中捂住了耳朵,“走开,我不要你们管! 梁山伯苦口婆心的劝道,“我可以不管,可你爹能不管你吗?” 马文才轻颤着咬住手指,满面痛苦,“快点走开啊!” 祝英台拉着梁山伯摇头,马文才这样根本听不进去,还不如让他安静一会。 梁山伯却依旧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