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一个卖菊花茶的老酒鬼,你就不怕他上课教你如何避世?他能教出什么?” 祝英台瞪了马文才一眼,不满的说道,“陶渊明可不是普通的酒鬼,快去吧,别迟到了。” 马文才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他搂着祝英台的肩膀,轻声的哄着她,往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他们二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起前往学堂。两人一同走进教室,祝英台看到梁山伯和荀巨伯两个人聊着天。 祝英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她看了眼正在聊天的梁山伯和荀巨伯两个人,又看向马文才,见他正转过头看着自己,看到她看向他,马文才对她微微一笑。 祝英台见状,也对他笑了笑,刚要拿着书看,就听见荀巨伯说道,“山伯,你带回来的那个大叔,他是陶渊明先生吗?” 梁山伯笑着对荀巨伯说道,“等一下陶大叔还要讲课呢。” 荀巨伯一脸惊喜的问道,“真的吗?” 梁山伯刚要和他说话就被一阵咳嗽声打断,他们转过身子就看到王卓然和陈夫子走了进来。 陈子俊道,“学子们,陶先生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今天怕是起不了床了,本席我,千呼万唤,千求万求啊,才求得王先生,王大人来当你们的一日之师,你们要用心的听讲,知道吗?” 陈夫子话音刚落,学子们纷纷感到失望,祝英台满心期待的心情现在也破灭了,颇有怨念的看着王卓然,她刚好看到马文才转头看向她,她瞪了他一眼,她是在笑话她白等那么久吗?在马文才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她又朝着他吐舌头。 马文才看到她朝着自己吐舌头,觉得有些好笑,他转过头看向陈夫子,假装没有看见祝英台幽怨的眼神。 学子们见王蓝田授课,开始议论纷纷,王蓝田在马文才耳边不知道嘀咕什么,马文才睥睨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王卓然见学子吵闹,他冷哼一声,扇着扇子,“都给我安静,吵什么!今天我要给你们分析一下,南华经里《逍遥游》的真意,现在你们先将原文给我诵读一遍。” 祝英台看着书跟着诵读,王卓然和陈夫子教书一个套路,都是让人跟着读,庄子的哲学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读懂的。 “阿嚏。”学堂里众学子摇头晃脑诵读《逍遥游》,却听得外头有人打喷嚏。 “是谁?”王卓然道,众人停下诵读,探头探脑地往外头看去,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要离开。“站住!你给我过来!”王卓然斥责道。 那人在外边磨蹭了半天,才走了进来,祝英台看向那人,居然是谷心莲。 “又是你,你鬼鬼祟祟的在这儿干什么?这学堂,是你一个阴人能来的地方吗?”王卓然阴阳怪气的对谷心莲说道。 祝英台看着王卓然,不禁为谷心莲感到不平,她刚想要站起身反驳王卓然,却见到马文才回过头对她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得罪王卓然,她想起上次掉下山崖的事情,她气愤的把桌上的宣纸揉成团。 祝英台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王卓然。她知道,马文才的提醒是对的,以她现在的身份,得罪王卓然会让她陷入更加困难的境地。 “哦~原来是你啊,”王蓝田见谷心莲眼熟,细想了想才记起来,“王大人,我之前见过她,她是西湖边上的一个卖花女。” 祝英台心想这回谷心莲完蛋了,肯定会被王卓然骂的狗血淋头。 王卓然听了王蓝田的话,目光扫向谷心莲,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厌恶,“大胆,一个卑贱的卖花女,既阴又晦,竟敢来玷污这神圣的学堂。 谷心莲浑身颤抖,眼中充满了泪水。谷心莲胆子小,被这王卓然一骂,抖了一下,眼泪便流了下来,哭声听着柔弱又无助,“我不知道有这么严重,我只是想读书……” “住口!”王卓然拈着兰花指,折扇直指着谷心莲的鼻子,“学堂乃是男子进阶仕途的圣殿,莫说你是个卑贱的女子,就算你是士族娇女,也不容你这个阴人来玷污。” “来人呐,把她给我拖出去,送官严办!”王卓然道,溜须拍马成习惯的秦京生和王蓝田立刻站起来将人拖走。 马文才看着他们二人奉承的样子,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等一下。”梁山伯叫住秦京生和王蓝田,“王大人,心莲姑娘一心向上,虽然冒犯了规矩,但大人已经责骂过了,何必送官呢?再说,心莲姑娘好不容易才在这儿找到了活儿,可以奉养母亲,就求王大人您发发慈悲吧。” 王蓝田哼了一声,傲慢的说道,“读书人讲的是品状高低,地位尊卑,如果你不愿在这受教的话,可以离开。” 祝英台实在是不想忍了,她也站了起来,说道,看着王卓然,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