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员搔搔头,“我帮你问问,但不保证人家能愿意。” 没想到,人家答应了,还兴致勃勃的亲自来表演社指导。 “赵老师,太感谢您了,演出任务这么重,还抽出时间来指点我们。”宁夏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毕竟她也不认识别的专业人士,只有这一个。 原本是想,得她指点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人,然后她再去请,有平京大学的招牌在,多跑几趟,总能请到人。 没想到,她二话不说,竟是自己来了,而且态度亲和,没有半分不耐。 赵如君摆摆手,“我就是来瞧瞧,同学们心气很高,劲头也很足,就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使劲,我明儿带个人过来,他才是专业的,到时候你们诸事都可以请教他。” 宁夏再次感谢,要不是赵如君愿意介绍人过来,她上哪儿找人去,隔行如隔山。 看着眼前清丽鲜妍的女孩,就像一株向阳而生的花束,生机勃勃又绚丽多彩,一如这个国家的前途,充满光亮。 心里想着,侄子要是喜欢上的,是这样的女孩儿该多好,腹有诗书气自华,聪明内敛,认真生活。说不定,也能让侄子的性格别扭的性格,变得更好一点。 “肖晨。”宁夏招呼肖晨,他不是表演社的人,但因为话剧需要中英两个版本,他的英文是出了名的好,舞台上表演用的语言,总不好太过直白,大家便说动了他来帮忙写英文版的剧本。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赵老师。” “肖晨?”赵如君认得眼前这个男孩儿,只是没想到他会改了姓,是了,她母亲姓肖,如今随了母姓。 看了看肖晨,再看看宁夏,两个小儿女并肩站在一处,连气场都变得温和起来,赵如君含笑点头,“你们学校,尽出人才。” 送走赵如君,宁夏忍不住想八卦一下,“你跟赵老师之前认识?” 这回轮到肖晨惊诧了,“你不知道她是赵三哥的姑姑吗?” “啊?”那岂不就是柳涵未来的姑姑,她完全不知道。 但赵如君必是知道的,可她还愿意帮忙…… “可能在大人眼里,我们都是小孩子胡闹?”宁夏只能这么猜测。 肖晨耸耸肩,不置可否,他跟那家人没打过交道,只知道名声尚可。 等一下,那上回自己把那对婆媳俩弄到赵家去,岂不是就是赵如君的家,她必然是知道了。 宁夏叹了口气,她的原生家庭,就如同是心口的一根刺,她知道自己永远拔不出来,但她真的不希望,有那么多人知道。 “我请肖小年给我寄了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籍。”肖晨在她叹气后,慢腾腾补上一句。 宁夏一惊,他怎么了? “书里说,原生家庭的伤害,大抵分两种表现。一种是见人就说,博人同情,想用同情来代替自己缺失的爱,会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人,让他们来爱自己,一旦感觉不到爱,就觉得生活没了意义。另一种是绝口不提,甚至不想承认,不想爱别人,也不想别人来爱自己,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拒人于千里之外,依然是表向,是对爱情的要求苛刻又霸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爱之欲狂,失之欲死,依然极端。” 宁夏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肖晨说的是自己,她按住胸口,不,不是,她不是这样的。 “这种伤害不能治愈。”肖晨的声音清洌,似一汪春日里,积雪正在融化的清溪,嘀嘀哒哒,带着一种清澈见底的冷洌。 “但是,可以战胜。” “宁夏,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战胜它,你那么坚强又有主见,还有一种不服就是干的劲头,你战胜了许多别人认为的不可能。但我最希望,你能战胜自己的心魔。” “那么明显吗?”宁夏摸着自己的脸,她相信,肖晨不会无缘无故跟自己说这些话。 “你无论做什么,都那么的周全,思前想后,举一反三,生怕出一点纰漏。就像一张弓,时时刻刻都是举箭待发的状态,时间长了,弓弦是会断的。” 竞争到表演社社长的位置,宁夏就跟上了发条的小人一样,没有一刻停歇,分明没人追赶,也无人催促,她就是要一天掰成好几天用,一日赶似一日,进度一日千里。 效率高到令人咋舌。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宁夏茫然。 “当然是好事,可你是不是忘了,进表演社的初衷是什么?” “认真的玩乐。”宁夏当然记得。 “你觉得现在做的一切,是在玩吗?”肖晨抿嘴。 宁夏愈发茫然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