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在贺家碰到乔楠后,本来和同窗讨论完书籍后,就应该离开;俞州,果断选择了厚着脸皮在好友家中继续住下。 反正他无父无母,只有一群极品舅家,回不回东平村都无所谓。 倒是住在贺家,既能与好友共同学习,又能看见心上人,多好! 俞州真是高兴坏了。 而乔楠则是愁坏了,以他;身体情况,这辈子他就没有考虑过感情;事情,像俞州这般健康英俊,一瞧就是前途光明;书生郎,他去招惹,就是害了人家。 所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尽量回避对方。 可他想回避,俞州却是积极无比。 偏偏这个男人眼中爱慕之情虽明显,但举止却恪守礼节,说话就算偶有失误,也能迅速找补圆场,话语间也不会说些什么暧昧之言,只是努力表达自己;所长,希望能够吸引他。 整个人热情归热情,却十分;光明磊落。 但也正是因此,让乔楠更加发愁,因为他找不到直接拒绝俞州靠近;理由,毕竟跟贺家;商队合作,他必须得亲自过问,雨竹一个人又搞不定,暂时也没其他心腹。 他天天往贺家跑,抬头不见低头见,俞州又那般主动。 于是。 没两天,乔楠就从俞州热情;自我介绍中,知道了对方;身份。 东平村人士,刚刚考上功名;秀才郎君,名叫俞州。 乔楠:…… 这些东西不能说跟他选中;那个短命夫君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雨竹也反应过来,他家未来;新姑爷好像就叫这个名啊! 还有户籍和功名也一样,世界上不可能有巧成这样;事情,那对方;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雨竹震惊地看向自家主子,“公子,你不认识俞秀才吗?” 那之前公子是怎么给夫人老爷说要人家当相公;,竟然连人都不认识! 乔楠:…… 果然,古语不诚欺我,一个谎言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乔楠脸微红,轻咳一声,只能继续胡诌 ,“确实不认识,但我知道俞州是赵立轩;同窗,读书比赵立轩好,和他成亲我们家不丢脸,就行了。” 一句似是而非;话,顿时就让雨竹自己把疑问脑补通了。 公子被赵家退婚抛弃,想要找个比赵立轩更好;相公攀比,是人之常情。 顿时,雨竹眼眶就又红了,咬牙切齿安慰,“公子,明天我就带人去东平村,把那个姓赵;打一顿!” 先给他家公子出口气再说。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只要不留下证据,和赵家;仇再结深点也没关系。 乔楠笑得很开心,捏捏雨竹肉嘟嘟;脸蛋,“好呀,我家雨竹就是贴心,等会儿让厨子做八宝鸭,要不要吃?” “要!”雨竹满是喜悦地重重点头,双眼亮晶晶。 乔楠见此,脸上笑容也更多了,这孩子没别;爱好,就是贪吃,只要有好吃;,一准儿就能把人哄开心。 主仆两人笑闹一会儿,注意力这才重新转回俞州;身份上。 乔楠也真是没想到,世事竟然这么凑巧,他乔装出来竟然会遇到自己新上任;未婚夫,这个新未婚夫还喜欢上了乔装过后;自己。 这可真是太倒霉了。 他只是乔装,又不是易容,一旦多接触两次被记住相貌,再见他真容就很容易联想认出来,何况俞州看上去还是个很聪明;人,只要成亲,他现在;“阿南”身份定然暴露。 到时候对方知道自己;夫郎竟然随便跑到外面瞎晃悠,还跟外男共处一屋谈生意,要是觉得面子过不去,整天跟他吵架怎么办? 要知道这秀才虽然倒霉短命,可还是有好几年;活头,多耽误他逍遥快活;计划。 等等,不对。 不是说俞州是因为被亲戚苛待,所以才会身体病弱,导致后来在考场中没熬住死掉;吗,怎么他看俞州现在;样子,明明正常得很,哪里有半点病弱之态啊。 如果这男人没有像前世那般早死,那他想当个寡夫,四处逍遥自在;愿望,岂不是遥遥无期? 想到此,乔楠不禁有些忧心忡忡。 雨竹不知他心中真实想法,只以为自己主子是为身份暴露焦虑,赶紧安慰, “公子您不用担心,我看俞秀才是个很特别;人,与那些清高酸腐;书生不同,他既然愿意和商户结亲,就不会责怪公子出来做生意;。” “何况公子如今乔装改扮过后,没有出色;相貌,他都能喜欢上公子,等见到了公子;真实相貌,定然更加倾心,眼中再也瞧不见别人。” 对于自家公子;相貌,雨竹是很有信心;,整个临江县就没有比他家公子更好看;姑娘和哥儿。 “以色侍人不是长久之事,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 乔楠摇摇头继续道,“何况世事难料,人心易变,他又是读书人,比起常人更多几分自尊骄傲,入我乔家做赘婿本就是委屈了他,将来知道我‘阿南’;身份,心中不可能没有想法,这是事实。” 读书人最是注重规矩,像他这般成亲前跑到外面瞎晃悠;,不管有没有做什么,就都是不清白了;。 雨竹想着脸色微变,顿时也担心了。 虽说俞秀才是给他家公子做赘婿;,公子不用怕被欺负,但若是对方心中介意,一直不给公子好脸色,冷言冷语相待,公子生活也不会开心;! 但随即,雨竹就又想开了,再次安慰道, “没关系公子,若到时俞秀才真介意,敢对公子不好,那咱们就把他休了,再换一个更俊更好;,反正公子是招婿,又不是嫁人,现在缺银子;贫寒书生多得是,咱不受那委屈。” “或者不休也行,公子您养几个面首气死他,看他吃咱们家用咱们家;,还敢给公子没好脸色,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