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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1 / 3)

出包厢后,田浩领南晚吟去到走廊尽头的休息间,“老板在里面,你进去吧。”

南晚吟道谢后推门入内,看到裴泽州正坐在沙发上垂眸似在沉思,墨玉手柄的手杖倾靠在腿边,优雅绅士宛若一副油画。

门在身后闭合,南晚吟缓慢挪步到他身前,低垂着头只敢盯着脚尖看。

裴泽州的视线里恰好映入她那双紧纠在一起的手,白皙纤细,透露出主人紧张不安的情绪。

顺着那双手视线上移,纤瘦的腰,羸弱的颈,最终落在那不住轻颤还挂着泪珠的睫羽上。

青涩稚嫩,还未经过风吹雨打的一株嫩苗,初入职场便见识到这样不堪的人性,不怪她怕成这样。

“吓到了?”他声音低醇,隐隐带着些安抚意味。

悬在睫羽上的泪珠还未干透,澄澈眸底溢出更多泪来,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她开口便是颤音,“您看到了?”

她表情羞愧,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当场有地缝钻进去一般。

裴泽州将随身带的巾帕递给她,“是他行事不端,你又没错,哭什么。”

手帕递在眼前,南晚吟踟蹰伸手接过,睁着双水雾弥漫的眼去看她,眼角泪滴摇摇欲坠,既感动又酸涩。

动了动唇想说话,可一开口便是涩音,一肚子委屈涌上来,怕在他面前哭出声,忙不迭又重新低下去,默不作声拿帕子擦泪,可很快又重新落下新的,眼睛红起一圈,好不可怜。

“不想和我说话吗。”裴泽州没有安慰小女孩的经验,试图挑起话题转移她伤心的情绪。

南晚吟又用那帕子擦干净眼泪,抬头看向他时一双眼睛红的明显,声音艰涩,“裴先生,让您看笑话了,我不该动不动就哭的。”

裴泽州倒很能理解她,“酒局上遇到心怀不轨的人,心有委屈在所难免。”

他若不开口安慰,她还能故作坚强,看到他这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底的委屈不忿便再难平复。

“我只是不懂,论起成就裴先生远比那什么王总卓越斐然,您待人便总是温文有礼,他怎么就非要那样羞辱人呢?”

一开口眼泪又跟着流下来,她索性不再管,只图这会儿有人倾听,心底的愤慨就一股脑说出来。

“我以为工作时足够努力就能熬出头,可刚刚在那间包厢里才明白什么叫无计可施,若是反抗肯定会得罪他让陈姐难做,可不反抗他就越来越过分,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能那般无耻!”

发泄完情绪,她忍不住又害怕起来,低声抽噎,眼泪似流不尽很快打湿整条帕子。

裴泽州少见地感到头疼,她初入职场干劲满满来赴这种饭局,遇上那种好色之徒难免备受打击,失望伤心可以理解,只是实在不必对着他嘤嘤哭泣。

“别哭了,他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安心回去就好。”

南晚吟哭声一滞,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想到什么般面上忽地恍然,“裴先生,您让田助理喊我过来,其实是在帮我解围吗?”

“算不上解围。”他并不如她以为的那般慈善,商人逐利,出手帮忙既是顺手,也是有所图。

她果然感动到不知如何是好,“裴先生,您三番两次帮我,可我却没什么能为您做的,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才好。”

裴泽州眼里,她像只没有城府的兔子,诚挚纯良,毫不设防。

默了默,对上她泛红的一双眼,他启唇声线低沉,“不必太在意,我帮你并非不图回报。”

南晚吟眼底又惊又疑,“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我要送人一件寿辰贺礼,需得请动黄映出手才算有诚意,先前已经几番碰壁,你与她相熟,倘若这件事能办到,便是帮了我大忙。”

她眼底划过一丝犹豫,想来是十分为难的,可视线落在他身上,那片刻犹豫便被压了下去,“裴先生帮过我那么多次,能有机会回报您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尽力的。”

她与黄映也只是兼职的交情,比旁人熟悉三分,可若论起多熟稔想必也只是一般,自己都拿不准的事,这就敢答应他。

裴泽州觉得自己对个小姑娘实在有些狡诈了,分明是算准她此刻满心感动,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未必会拒绝他,才将这桩难事交与她。

成或不成其实也不重要,黄映固然是大师,出手的东西千金难求,可比之不逊色的贺礼他也不是送不出,只是恰好在这里碰见她,左右一试,于他而言并无损失。

“不用太为难自己,若是不成……”

“不为难的,我一定能帮裴先生办到。”她睁着清亮水润的眸打断他,片刻前还伤心哭泣的人,这会儿又志气满满起来。

年轻人便是这样,前一刻摔了跤大大方方哭诉疼痛,后一刻扑干净灰尘又站起来,不记疼般鲜活稚趣,如朝阳似晨露。

与她比起来,裴泽州不免觉得自己像行将就木的沉沉雾霭,一团死气。

“好,那我就先谢谢你。”

他声音低醇,坐姿端方儒雅,处处和善有礼,初入社会未经锤炼的小姑娘在经历过职场骚扰后,理应对他展现出更多信任与依赖。

南晚吟仔细衡量着稚鸟依慕的羞怯,不甚刻意,又足够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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