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身子却诚实,颤个不停。
“杀了吧。”
姜姮轻飘飘地说道,“本宫爱民,决心还百姓一个公道。”
这话,是县令请姜姮伸张时所言。
“不!殿下!我有错,但……”
县令趴倒在姜姮脚前,努力去勾那双靴子,满脸哀求。
他深刻意识到,何为贵人,谈笑间,能杀人,便是真正的贵人。
宫人垂头。
卫兵们面面相觑,犹豫是否上前。
孙炜也不动。
姜姮嗤笑,亲自拔了剑,递给辛之聿。
辛之聿定眼看她。
素衣女子眉未展:“姜姮,你可能保证,下一任县官清廉忠正,执法严明?若不能,杀他无用。”
不如留他……
她话还未说完。
一颗人头滚地,有花白头发散开,死不瞑目。
辛之聿握着剑,面不改色。
素衣女子快步上前,挡住了小童们的视线,她冷笑:“姜姮,这回,你倒是找到能和你狼狈为奸的家伙了。”
说完,她转身,带着小童们回观中。
青阳县百姓们早趁乱下山。
天光倾斜而下,照亮山间角落,青阳观观门处,一片狼藉。
姜姮问:“你怎就杀他了?”
辛之聿如常答:“难道,不是杀他?”
他问,她递剑的原因。
“是啊,当然是,他该死。”
姜姮眼睛亮亮的,像归巢的燕子一般,投入他的怀中。
“抱住我。”半命令的口吻。
“手上是血。”
辛之聿迟疑一瞬,还是探出了手,松松地环住了她,又别过脸。
“狼狈为奸……纪含笑这词用得妙。”
姜姮双手抓着他身前的布料,低低地笑出了声,“我与你,就该狼狈为奸、为虎作伥,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