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得出来死了女儿。”
“我要是自己的孩子死了,我可没心思像她一样每天画全妆,穿得漂漂亮亮的出门。”
“一点也看不出伤心的样子……”
“搞不好就是想借热度敲一笔赔偿,毕竟男方是那个季钟永的侄子——”
交谈声戛然而止,因为换好工服的翁秀越冷着脸走了出来。
窃窃私语的两人尴尬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翁秀越正要离开,总经理看见她,匆匆走了过来。
“你在这儿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我是不会旷工的。”翁秀越僵硬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工作一向负责嘛——只不过,现在的情况下,你还是回去多休息一段时间的好。这件事闹得挺大,之前你频繁请假,你看我也都准了,就是体谅你嘛……”
“我知道,我以后不会请假了。”
“不是这么个事……现在你败诉了,这个,对我们公司影响也不是很好。有的电话都打到公司来了——”经理面露难色,“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对大家都好。”
翁秀越木然地站在原地。
经理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早上九点,通常是她在办公室处理工作的时候。
现在的她,却只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
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街头,不知道真正通往救赎的路在何方。
翁秀越在路边一条长椅上随便坐了下来,她呆呆地看着从眼前经过的大学生们。有许多女孩,都像她的梅满那样青春美丽,她们的人生还很漫长,而她女儿的一生已经结束。
就在她坐着的这一刻,梅满正孤独一人躺在地下,一点一点地腐烂。
而凶手,则逍遥快活,不受任何惩罚。
她的眼泪冲花了眼线,宛如黑色的河流,肆无忌惮地流淌在颤抖的脸上。
她被未来抛弃了。
在这一刻,她清楚地认知到,她和她的女儿一样,都是被困住的逝者。
直到季琪琨受到惩罚,她的时间才会再一次流动。
否则,她将永远,永远,永远活在那不见天日的绝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