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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万。
只要有这笔钱的一半，魏芷就能扭转今后的人生。
王琳的自杀，何尝不是在劝她回头是岸？但她已经回不了头，她闯过季琪琨的无数关考验走到这里，绝不可能此时放弃。
下班后，魏芷在画廊门口等季琪琨开车出来。
“车上没水了，买一小箱矿泉水。”季琪琨的消息发到魏芷手机上。
她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挎包，转身走向画廊旁边的便利店。
让店员拿了一箱小矿泉水后，魏芷在柜台前扫码结账，拿手机的时候，她不小心触按开了包里的射频探测器。
探测器震动了起来。
正要关闭探测器开关的魏芷愣在原地。
手拿扫码机器的店员见她愣在原地，不解地看着她。
……是误测吗？
魏芷放任震动的探测器在包里，转而拿出手机扫码支付了钱款。
她抱着一箱小瓶的矿泉水，用身体推开垂下的PVC软门帘走出了便利店。
即便她远离了便利店，远离了那个扫码的仪器，她也能感受到，包里的探测器在不停震动。
魏芷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她望着开阔的四周和路过的行人，忽然意识到什么。肩上的挎包前所未有的沉重。她的胸口骤然收紧，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空气自胸腔深处涌出，瞬间冻结了奔腾的血液。
季琪琨的黑色添越停在路边，朝她按了两声喇叭催促。
她回过神来，强装镇定，慢慢朝季琪琨的车走去。
季琪琨下车帮忙，将一箱矿泉水放到后备箱去。
“怎么，一箱水就把你累着了？”季琪琨笑道。
魏芷勉强笑了笑。
她坐上车，没有关闭包里的探测器，所以始终能感受到身侧传来的震动。
回到家，走进玄关，震动依旧没有停止。
她走进客厅，伫立在几个沙发之间，季琪琨似有讶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书房的密码锁，在关门之前提醒她晚餐做好前，不要打扰他。
书房门关闭后，魏芷在沙发上放下了自己的挎包，从中拿出了黑色的探测器握在手里。
她看着那个挎包，一步步后退。
手中的震动也在逐步减弱。
她终于明白昨日在玄关处的震动是由什么引发。因此另一个疑问也迎刃而解——
为什么会在衣帽间设置监控？
并非是特意在衣帽间设置监控，而是无意间被她集中放到了衣帽间而已。
魏芷缓步迈入衣帽间，一股带着秋意的冷气迎面袭来。
中央的独立展示柜里，整整两层都是季琪琨的机械表，每一个都价值不菲。无数个表盘融合成一个微型的宇宙，几十根秒针同时转动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滴答声都像是在敲击着无形的墙壁，回荡着空洞的回音。
魏芷的目光在曾经熟悉的一切上扫过。一排排表盘的金属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与周围的沉寂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对比。
手里的探测器在她踏入衣帽间后，大幅增强了震动的频率，发出近乎蜂鸣的声音。
衣帽间两侧的橱柜如同庭院中肃穆的枯树，其中两列放着魏芷狸猫换太子的假名包，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皮质的光泽在射灯的光线中显得更加暗沉。
她拿起了那两列假包中最近购买的那一个，在每一层皮料上仔细按捏，最后在包包内里底部的隔层中，摸到了一个异样的硬物。
她马上换其他包，用同样的方法检查，每一个包都在底部隔层中有一个同样的圆形物体。
魏芷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沿着底部的布料剪开，掏出了那个东西——
一个黑色的，圆形的仪器。
她剪开了其余所有假包的底部夹层，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