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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代表被告知情。更不能说明她参与了犯罪活动。”

检方追问:“那么,被告人在案发后为何迟迟没有报警?这是否足以证明她有意隐瞒。”

冯奉春环视法庭,声音高挑:“阁下的问题有一个前提假设,那就是“报警等同于无辜”,请问,这是否公平?”

“案发后,被告因受到另一名嫌犯的威胁而陷入恐惧。在这种情形下,她的每一步行动都可能影响自己的安全——她选择了保护自己。这不是犯罪,这是生存本能。”

她用悲伤的语气向陪审团强调:

“我的当事人,当时正处于一个高度紧张、极度恐惧的环境中。而这种环境,不仅是由成柏林的威胁造成,还与她长期以来承受的心理压力密不可分。”

冯奉春收起收起悲伤,缓缓吐了一口气。

“首先,被告在案发时期正在接受精神健康方面的治疗,有明确的病例记录显示,她在此期间患有焦虑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直在服用抗焦虑药物。”

她向法官呈递了相关病例和服药记录,并传唤了成娜的私人心理医生,安迪先生。

“事实上,我的当事人后来积极配合了警方的调查。她提供的证词和细节,对案件有重要帮助。她的初衷是无害的,她只是害怕报复,害怕失去自己的生命。”

检方随即也传唤了证人。

证人是旅店的工作人员,她表示:“那天晚上,我在走廊清理卫生,看到了她,因为是外国面孔,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她一个人走出房间,和另一名男士去了隔壁的房间。”

冯奉春莞尔,起身质询:“你所说的她,是指被告,还是其他人?据我所知,来当地的游客遍布世界各地,你怎么确认那张外国面孔是被告,而不是其他人?”

她犹豫:“看起来像。”

“看起来?这是一种主观猜测,而非事实。假使是一名清扫房间的亚洲工作人员,再打扫完一间房后进入了另一名的房间,你是否也会将其视为‘犯罪阴谋’?”

证人沉默,场内一片安静。

检方语气尖锐,直指成娜:

“被告,你声称是受害者,但行为却不符合常理。如果你真的无辜,又确实害怕,为什么在这么多年里,没有一刻选择报警?而是继续隐瞒真相,并与成柏林共同伪装成一起意外?”

成娜抽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哽咽: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事情。我的脑海里充满恐惧。从接我回国的那一天起,成柏林就对我充满敌意。他的母亲更是让我感到无形的压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一个怎样的家庭,这个家庭害死我的父亲,又因为嫉妒,害死了无辜的成明昭”

她停顿片刻,像在回忆一场噩梦,接着哽咽道:

“你们能想象那种恐惧吗?他让我‘永远不能背叛他’‘永远不能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第二天,我只能听从她他的指令,伪装成一个乖顺的姐姐,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检方律师冷笑一声,追问:

“您试图以恐惧为借口来掩饰自己的行为,但没有证据能证明您的说法成立。您的隐瞒行为正说明您是共谋之一。”

冯奉春语气沉稳,从容接话:“检方的指控不仅冷酷无情,更是对一个受害者心理状况的完全漠视。”

她转向法官:“法官大人,容许我提供三样证据。”

物证人证被带到现场。

“第一件,是被告生父成礼先生的日记,这是我的当事人在成礼先生留给自己的房子中找到的。上面记录了他被人下毒乃至病发的全过程,而凶手正是成柏林的母亲。日记中,成礼先生清楚表达了柏林及其母亲的危险性,他写道‘我知道,他们想要康达’,又写道‘我害怕,他们会朝娜娜下手’。成礼先生的日记足以证明成柏林的动机,他因为害怕继承权被夺,于是产生了杀人的念头,并且实施了这个想法。控方说我的当事人是共谋之一,敢问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第二件,是成礼先生未公开的遗嘱,上面清楚显示,公司的实际继承人是被告成娜,而非嫌犯成柏林。抓捕之前,嫌犯成柏林即将成为公司的董事,很明显违背了成礼先生的遗愿。这更加说明,成柏林具备足够的作案动机。”

检方律师大声反对:“这完全可以伪造,全英女士根本没有在场辩护的机会!”

冯奉春语气凌厉:“全英女士的确没有在场,但这份遗嘱足够证明,我的当事人才是唯一合法的继承人。遗嘱上不仅有成礼先生的亲笔签名,还有独立律师事务所的认证。若不相信这本日记是成礼先生所写,我们可以请专家现场进行笔迹鉴定。检方要想质疑其真实性,就请拿出相应的证据。”

法官审阅后点头:“遗嘱具备法律效应,辩护方继续。”

“第三件,这是一份来自当事人的录音,这段录音记录了成柏林对我的当事人所作的威胁和控制行为,说明被告长期处在被胁迫的环境中,请问,这种环境下,她要如何报警?我请求播放录音。”

法官:“允许播放。”

冯奉春播放录音,法庭内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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