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我进屋的时候他已经进来了。大概是因为……”祝白白都没好意思说叶合正这么一个名师爬了窗户,“因为我们换班的时候没看住吧?”
“你们换班的时候为什么屋里不留人?”江言再次质问。
“好了,你不要再责备他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和叶合正猜测得没错,江言是几个徒弟里面最难攻破的那一个,“你对我可能有些误解……”
“我误解你什么了?你说。”江言给他一个机会,显得自己不像胡搅蛮缠,“花家的人都很会骗人,这句话是不是你们说的?”
叶合正自食苦果:“是。”
“花家的人都只会骗人的招式,是不是你们说的?”江言又问。他可记仇了,一笔一笔全部记在脑袋里,如今再一句一句拎出来。
“是……”叶合正为曾经的行为买单。
“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误解,对吧?我不是不讲的人,对吧?”江言往前一步。
祝白白连忙挡住他。
叶合正再次点了点头:“是,我们之间没有误解,全是误会。”
“你们叶家这些年一直在中伤我们,现在用一句‘误解’就能化解?是我没听明白还是你没想明白?”江言都气笑了。
“但是,你们花家也没少说我们的不是,对吧?你们说我们赛风不好,在场上赶尽杀绝,还说我们总是不饶人,唯胜负论。”叶合正说完看了一眼花咏夏,这都是师弟当年的话,结果一字不差地传给了他徒弟。
江言更气了:“我们说错了么?哪个字错了?你现在给我指出来。”
“每个字都错了,我们叶家赛风优良,在场上从不赶尽杀绝,彬彬有礼。而且我们并不是唯胜负论,也很注重教学念和比赛感受。”叶合正先纠正他。
“你说完了么?”然而江言不接受他的教育,“说完了可以离开病房了。”
花咏夏一个字也不说,保持着他尽量维持的中立态度。
“你这把伶牙俐齿,还真是和我很像。说话也是咄咄逼人,不给人解释的余地。”叶合正叹了一声。
“我像你才怪,你别做梦了。”江言给他让出一条路,“请离开。”
不得已,叶合正才使出了杀手锏:“师侄……”
“你说什么?”江言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心因性病变了,怎么听到叶合正叫“师侄”。
“师侄,如果论资排辈,你就是我的师侄。而我,你应该叫一声‘师伯’。”叶合正说。
江言眉心一片茫然。
而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花咏夏,要和师父讨个公道。
“你不用看他了,你们的师父确实是我师弟,我是他的师兄。”叶合正给出一记重锤,重磅消息炸在了江言耳边。江言先把头盔放在椅子上,好似下一刻就能冲过来给叶合正踹飞,但他只是径直走到了花咏夏的病床前面,求证般地问道:“那人是不是有毛病?他是不是疯了?”
花咏夏的中立态度被迫打断,不得不钻出蜗牛壳:“他……他确实是。”
“他确实是有毛病,我懂了。”江言下定论。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花咏夏小心翼翼地看着大徒弟的脸色,“他确实是我师兄。”
江言的脸色比上午去医院等问诊还难看,全朝阳区的乌云都在他五官上,雷暴云压着他的眉骨。
“这件事……确实是师父不好,一直都没机会告诉你们。花家和叶家,其实一开始就是一家,同根同源,我和叶合正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花咏夏每说一个字都看一眼江言。
江言的胃开始翻滚。“什么时候的事?”
“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花咏夏知道自己这样解释很是徒劳,“你不要怪白白,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你心太重,我怕你一着急就赶过来。”
“可是……”江言还是坚持,“叶合正是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么?”
“我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是东西了?”叶合正愁眉苦脸,花儿这是和他徒弟说了多少自己的坏话?那点子脏话全周自己身上了吧?
“你就不是个东西,你凭什么说我们家骗人呢?”江言转身和他对峙。
花咏夏坐起来:“别吵,别吵。”
“我没说你们家平时骗人,我说的是你们在招数上确实存在擦边动作。”叶合正也和他正经论起来,“你就说是不是?”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们家擦边动作呢?你瞧瞧金丞那边擦的,你平时是怎么教他的,你好意思说我们么?”江言立即揪住漏洞,就金丞那个假动作,他都不想说。
“别吵,别吵。”花咏夏左右为难。
叶合正短暂地沉默了,这倒是,金丞确实有点……擦过了。但这点话术怎么难得倒叶合正,他绝地反击:“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为什么和我们金丞在一起?”
祝白白脑袋里转了八百个弯都没跟上,什么什么?
“你为什么要诱拐我心爱的小徒弟?你和金丞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叶合正都不用逼问就知道两人怎么回事,那日一别,他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
祝白白骤然看向大师兄:“什么?他说什么?你和谁?开始什么了?”
“别吵,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