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寻常百姓,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人也不可能在浑浊的水里长久闭气,还要躲避不明物体撞击。没想到老天送来这么大一个惊喜。断气了都能活。能活的人从肤色看应该闭气没多久,那些被水泡发了的,是怎样都救不回来了。就算是这样,也大大减少了伤亡,这就已经很庆幸了。否则别说幸存小半,十能存一都是上辈子积了大德的回报。再说满山的红薯……她的兵许多来自大山,从他们口中得知,只要不是深山,外围的吃食是没法留存的,别说红薯这种能饱肚的东西,野菜都能给你薅秃。结合死而复生的幸存者……她看了看天,心里默念感谢。从此,从无神论转变成信奉神佛的军人又多了一个。她大手一挥,“兄弟们,能走的都给我上山挖红薯去。”红薯可生吃,方便多了。钱飞飞也带一队人上去,人多力量大,趁着天黑前让大家填饱肚子,也方便当地相关部门安顿灾民。两队人马上去时看到堆满地的红薯,眼红了。终于不用饿肚子了。“谢团。”钱飞飞打了声招呼。谢临拔出一串薯藤,甩掉泥放到红薯堆上。他朝女军官点了点头,示意钱飞飞旁边说话。女军官见二人脸色越来越严峻,没来由的觉得事情不太简单。但人家没喊她,她也不好上前询问。钱飞飞气得一脚踹掉前面的野草。“他们怎么敢,这么多条人命?”一想到下面横尸遍野,幸存者哭得撕心裂肺,他就觉心中悲切。同胞的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低贱吗?敢不敢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为已逝者讨公道了。“我这边抓了两个人,也搜到他们身上的药,张东抓了一个,陆帆那边应该也有收获,不怕他们不招。”“你去集合各个支援队的头,这一次,咱们必须要割掉对方一大块肉来祭奠同胞。”钱飞飞红着眼眶飞奔下山,等他带着几个领队上来时,陆帆那一队也押着两人上来。诗诗和小师也跟了上来。领队们一听缘由,个个怒气冲天,恨不得生撕了眼前这五个刽子手。没想到一场灾难,竟上升到两国bang交的层面。站得高看得远,五个罪魁祸首被押着跪向山坳,那里是葬送上无数人命的屠宰场,是让无数人无家可归的噩梦。“哥哥,他们不仅破坏河堤,还在恶意造谣,想在人民群众面前抹黑咱们战士的英雄形象。”丑丑踹一脚侏儒的腚,满脸嫌弃。小师也踹一脚,兄弟相随。诗诗则踹王大虎抓的妇人,同仇敌忾,“坏蛋,大坏蛋。”这一脚,差点把妇人踹飞下山坳,好在女军官手快扯住了藤。她忍不住挑眉。小丫头力气还挺大,张牙舞爪的小模样也蛮可爱的。有诗诗和小师在,五人知无不言,毫无反抗之力。凌晨到现在的种种,步骤有序,对方预谋已久。但不管所谋什么,都不该对百姓举刀,实在是卑鄙至极。几个领队商量过后,稍微吃点红薯垫肚子后,每队派代表去镇上给各自营区去电话告知具体情况。既然要搞事情,那就搞个大的,不撕下对方一块肉,决不罢休。这么多条人命不能白丢,战士们的血汗也不能白流。女军官叫岳悦,是总军区司令员的老来女。亲眼见证炼狱,她致电给父亲,详细讲述始末后,最后说了句:“岳老头,举头真有那啥,谈判时您大胆一点,祂会保佑您的。”司令:......破闺女出去一趟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也不怕被人抓辫子。岳司令一怒之下,层层往上联系,既然闺女给了勇气,那他就要干大事,按死那群鳖孙。萧诞接到钱飞飞的电话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只是多了个心眼,没想到真被他料中了,可恶。幸好他让谢临带队过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是夜,京市萧家和宋家、陆家,三家灯火通明。事态来峻,刻不容缓。大事就交给大人来处理,小孩先干小事。诗诗悄悄剥了颗野鸡蛋塞到陶老嘴里。“二师傅,快吃,还有一个。”品到蛋香,陶老赶紧捂住嘴,怕味道散出去被人闻到。那么多人呢,别被人发现说乖徒弟吃独食。年纪大了,折腾一整天,差点没撑住,徒弟孝顺,他就补补吧。“诗诗吃了吗?”“吃了,捡柴火的时候逮了几窝蛋,咱们的人一人两颗。”实际上他们几个偷偷吃小灶了,是呱呱做的菜,材料就是山上的野鸡。她扫山找敌人时就发现了许多野猎,有大有小,都记着位置呢。刚才去找柴火,就让臭蛋都收了,如今空间多了不少野鸡兔,一只野山羊,还有一只傻乎乎的东西。被收进空间居然不怕老大老二,在它们面前蹦得非常欢腾,气得老大老二大尾巴将它拍了。呱呱没做傻东西,先做的宫保鸡丁,香掉她的舌头了。野鸡香味重就没留,野鸡蛋都分给自家人吃。呱呱接手空间管理,它说除了需要定时充电是不用睡觉的,一整天劳动都不会累,洗衣做饭陪玩样样行。旋转木马不旋转,它做好饭就去修理,说保证等他们进去的时候就可以玩了。嘿嘿,呱呱是她做出来的,呱呱厉害,就说明她厉害。她果然是天下第一大聪明。经过一夜观察,幸存者只有少数发起低烧,问题都不大,所有人都挺过来了,是好事。疏通水流和修理河堤都需要时间,由当地的相关部门接手安置灾民与逝者,支援队伍原路返回。5名作恶者是谢临小队抓的,由他们带回海岛关押。因为是秘密上岸,谢临的船只并没有与其他人在临近码头停靠,而是绕了一小圈,所以和钱飞飞一队分开走。谢临想到还有事要办,就把5人交给钱飞飞带回去,他们秘密返回大山。“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