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那样的话就又要回到成玉的身份,可沈修远最后去的那个地方有人看得破成玉化神修为……
简直一步错步步错!季洵头疼不已,只得边吃边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躲过这一劫。
沈修远此时还全然不知三清居的猫腻,他拿的杯子又没有问题,当然看不出毛病啦。季洵愤愤不平地想,恶狠狠地扒了两口饭,沈修远要想发现问题,还得等明天在这里遇见个拼桌的剧情角色,然后英雄救美……这剧情真恶俗,他当年是怎么写出来的?
季洵越想越烦躁,就在他几乎想一走了之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扛着宽背大刀,眉间还有一道殷红痕迹的男人,男人一进门就熟稔地对小二喊:“给爷来五坛三清酒,要最烈的!”
“欸,谢爷,这就给您送酒来!”小二十分恭敬地鞠了一躬,随后就往后院去取酒。
沈修远只听见声音便想起来这人是谁,大堂内也因为对方眉间魔修的标志而开始骚动,对方却毫不顾忌,一副十分不耐的样子等着他的酒,感受到不友善的目光还睁圆了眼瞪回去,气势可怖得很,然而既然这人将视线投向了堂内的客人,那……
“你!对,就是你!爷记得你,你是上次那个千山派的沈修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爷这一年都没人切磋,快,咱们现在就切磋!”谢天海瞬间变得格外兴奋,提起大刀就直接往沈修远这桌劈来,沈修远一皱眉,和光出鞘,刀剑相击便是铿锵一声,沈修远飞身接剑,反手又是一挡,刀气剑气骤然激荡开去,不免波及了附近的几桌客人。
两招均被接住,谢天海眼中兴奋之色更甚,大刀在手就是一声狂笑:“你比上次更厉害了!爷中意!中意的很啊!”
季洵早在谢天海劈砍过去的时候就已经迅速躲到了桌子底下,此时听了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沈修远也觉得怪怪的,但这不重要,他看了看已有些狼藉的周围,自知此战避无可避,便对谢天海道:“若要切磋,只你我二人便可,莫伤及无辜。”
谢天海关注的重点显然和别人不太一样:“伤什么无辜,爷打得就是你!”听得季洵满头问号,恨不得撬开这位仁兄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沈修远也非常不能理解谢天海的思路,他先掏出足够的灵石放在桌上,向周围拱手告罪,最后单手负剑出了三清居的门,把扛大刀的谢天海引走,在支流的对岸寻了个开阔的地,二话不说直接开战!
他们那边刀来剑往,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季洵却欲哭无泪,付完饭钱,季洵也暂且忘了他被夜市盯上的事,出了门四处看看,就往通往对岸的桥上跑,边跑边用符篆掏出和《绝尘》的聊天记录问:“刚才那个试灵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现在是凡人还会亮?”
《绝尘》回复:试灵石在遇到较高浓度灵气时就会发光,根骨会吸引灵气,爹贴标签时间过长,且携带决疑,高浓度灵气短时间内无法散去,所以试灵石发光。
季洵在桥上跑得气喘吁吁,又问:“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躲掉夜市的人,还不影响剧情?”
……抱歉,这是不可能的爹qwq。
季洵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抬头已经看得到战上半空的沈修远和谢天海,季洵靠着树边休息边思考,最后不报希望地问《绝尘》:“那如果我替那个妹子去和沈修远走剧情呢,会不会……更糟糕?”
《绝尘》的回复非常迅速:爹活着最重要,儿子没有异议。
……我这个儿子也太百依百顺了吧。季洵默默流泪感叹。
不过,为了活命,难道真的只有这个办法了吗?季洵又想了一想,觉得这个办法真是不仅危险,还像饮鸩止渴,他顶替剧情人物的话,那就不是剧情跑偏,直接可以算作剧情崩坏了吧,用剧情崩坏去抑制剧情崩坏,不管怎么做,他这都是要被卷进去啊!
季洵欲哭无泪,又花了一把符篆把聊天记录塞回戒指里,然后继续躲在树后面看沈修远和谢天海这一场暴力切磋。
谢天海刀法大开大合,却粗中有细,和沈修远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甚至可以说二者互有克制之处,季洵还记得上一次他俩切磋时沈修远要催动剑气几乎到极限才能压制谢天海,如今却是不分伯仲,互相都讨不了多少好。谢天海和人切磋甚少有这样不如意的时候,出招更加凶狠,沈修远出剑也比平时更加凌厉,二人打得难分难解,渐渐便控制不住剑气刀气波及的范围。
季洵暗道不好,转身就要撤退,然而这个场景和许久之前是如此的相像,谢天海刀气比沈修远更狂放不羁,没有被剑气抵消的刀气自然四散开去,其中一道正追着季洵就去,季洵本想用决疑挡掉,但能挡掉魔修刀气的剑肯定不会在凡人手上啊!
季洵不想再节外生枝,转身就跑,可他如今□□凡身,哪里能躲得掉,眼看刀气就要劈到后背,季洵索性向前扑倒,能躲开最好不能躲那就认命!
季洵闭紧了双眼,后背却并未感到疼痛,反而是一阵狂风几乎要将他的帷帽都掀飞,季洵撑起身子回头看,沈修远已转攻为守,正被谢天海逮住机会一顿猛攻,季洵想起曾经沈修远直接撤剑的回护,心中感动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