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异常热烈,江宵完全分不出心去想其他,江暮的吻技非常娴熟,直到将江宵亲得喘不过气,才留出呼吸的余地,并发出一声轻笑:
“宵宵,吻技怎么变差了?”
江宵脑袋都是懵的,再怎么样一天连续两次被亲也太过了,而且还被对方嘲讽,简直气得不轻,当即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江暮毫无防备,被这一掌扇得脸都别了过去。
“谁让你亲我的?”江宵说。
江暮缓缓转过脸,幽深的眸子盯着江宵:“怎么,不能亲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种不妥当的行为,以后别再做了。”江宵冷冷道。
江宵那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推又推不开,咬又咬不到,只能打脸了。
打完才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江暮做事实在有股捉摸不透的狠辣意味,竟让江宵都有点害怕。
然而出乎江宵意料,江暮并没有追究这一巴掌的意思,反倒是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
……这反而显得江宵小心眼了。
而江宵后知后觉,江暮也喝了酒,还是他非常熟悉的那款……
桃子酒。
江宵心中升起狐疑,本想问你也爱喝果酒,又怕江暮再来一句“你在回味我的吻吗”,那场面可就太尴尬了。
他摸索着朝门口走去,江暮也不拦他,江宵刚碰到门把手,江暮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质问我这么简单吧,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想再跟你玩游戏了。”江宵说。
“那就不玩了,我也不想再惹你生气了。”江暮说着,朝江宵的方向靠近一点,睫毛微落下,使得那双素来冷肃凌厉的眼睛看上去都温柔不少,道,“还打吗?”
江宵原以为江暮是想把那一巴掌的仇讨回来,没想到他居然丝毫不生气,顿时觉得这个人更奇怪了。
这人,到底什么属性。
抖M吗?
“我又不是暴力狂。”江宵有点不自在地道。
“坐下说吧,站着不累吗?”江暮说。
江宵硬邦邦道:“我站着挺好。”
江暮打量着江宵全然一副戒备紧张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我真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如果做了,你也可以打我,我不反抗,好不好?”
江宵:“……”
气氛似乎变得有点古怪,仿佛变成了情侣吵架,而他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江宵只得在江暮的指引下坐在沙发上,身后还有个很舒服的靠垫。
论心细,江暮几乎可以跟闻序并列第一。
但他显然没有闻序情绪稳定,起码闻序不会莫名其妙就扑过来亲他。
江暮那边则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江宵听了会,警惕道:“你在做什么?”
“文件掉了一地,我总得捡起来吧。”江暮面不改色,将厚厚一沓照片拾起整理好,放在桌上,随后坐在江宵对面的椅子,好整以暇道,“说吧。”
“是这样,一小时前,侍者说他看到……”
江宵斟字酌句,尽量不要说出关键信息,最好还能让江暮主动露出点破绽,这么一来,语速便变慢了。
说着说着,江宵总感觉似乎有一种被强烈注视着的感觉,皱眉道:“你在听吗?”
“听着呢,你继续说。”
江宵的预感没有错,江暮的视线始终黏着他,一秒钟也没有离开过。
江暮深深地、深深地望着江宵,近乎痴迷地望着他,看他蓬松乱翘,在灯光下泛起金色的发丝,被亲得微肿的嘴唇,被高领毛衣挡得只能看到一截纤瘦的脖颈,都是跟照片全然不同的鲜活。
尽管到现在为止,江宵也没有对他笑过一次。
跟他分别的这几年,江宵似乎过得很好,他的大学生活丰富多彩,身边朋友多得数不过来,不知道那些朋友里,有没有跟他一样,被江宵“青睐”的人?
每每思及这件事情,心脏就仿佛被毒蛇灌进毒液,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血液中都流淌着嫉妒的酸汁。
怎么可能会没有?
没有江暮,也会有张暮,李暮,他对于江宵来说,永远不可能是唯一的那个人。
除非……
“……那个人是你吗?”江宵总算把话说完了,并且已经预测了江暮接下来的反应。
他也许会找其他借口,比如当时正在开网络会议,有不在场证明,抑或是并未出过房,不清楚侍者在说什么。
毕竟,如果真是江暮策划筹谋,杀了秦关,他也早就会知道,门口的摄像头是坏的,他不会留下任何有效信息。
江宵要找的,就是他言语当中的破绽。
然而江宵没有料到,江暮居然没有否认的意思,他沉思片刻,说:“那个人的确是我。”
江宵接下来准备好的诸如“你在狡辩”这类的话这一刻全都派不上用场,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半晌,吐出一句:
“那你为什么不进来?”
“知道我妈要嫁给你爸的那一天,你跟我说要分手,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我。”江暮语气平静,“我给你发短信打电话,消息石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