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花颐村(1 / 3)

《娇俏娘子二嫁夫君》

文/莘玥

“啊……嗯……”

狭小的屋内,缠绵音持续不断。

棉布盖住的地方不断晃动,老旧床板咯吱咯吱作响,覆在陈窈身上的男人,瞪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她蹙起的眉。

“窈娘,你痛了?”

“是我放错了位置吗?”

“……”

陈窈被他折腾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全被嘴边溢出的嘤咛代替,尤其是这个时候他偏去寻她脸上的娇羞。

真叫人面红耳赤!

响声渐于搁止,陈窈两颊潮红,额头覆上一层薄汗,紧锁的眉目舒平。

男人并未急于起身,他俯身轻轻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我力气大吗?”

陈窈:“……”

记得无意夸过他一次,力气大能让她更舒服的话,刚开始还浅尝辄止,后面越发老练,甚至在这种时刻明晃晃地问她。

谁叫她嫁给一傻子呢。

男人长得干净但脑子不好使,空有一身蛮力,白日里干农活,晚上卖力讨好她。

不过,他人除了傻一点呆一点,房事却极为和谐,陈窈还是很满意自己的相公。

男人名叫裴照七,是她三年前在河边洗衣时捡来的,他当时浑身是鲜血,染红了冰冷的河。

浓重的血水下是一张绝美的皮囊,他眉如墨染,鼻骨英挺如山峰,玉肤白瑕,唇中的一点苍白却依旧盖不住他脱俗的气质,比村中的男人都要俊迈。

陈窈一时看呆了眼,私心将他带回家养伤。

数月后男人身体已痊愈,只可惜醒后人却傻愣愣的,陈窈问他家住哪,有几口人,怎么弄得一身血,他都双眼无神,除了自己叫什么便一无所知。

花颐村地处偏僻,被大山围绕,陈窈想他应是从山崖坠下时不幸伤到脑袋了,她本打算拿他的画像张贴,没准能找到他的亲人,谁知这傻子不乐意,她画一张他便吃一张……

陈窈怕他把这些纸吃下去人更傻了,就一直养着他,后来为解决麻烦,一咬牙与他拜堂成了亲。

两人虽不像坊间话本描绘得那般君心似我心,但日子也算过得舒心畅快。

缠绵过后的汗黏在身上,这样睡了定是不舒服,陈窈裹了件薄纱,准备下地洗澡。

没走两步,身后传来鞋子拖着地的声音,她回头说:“我去冲洗,不用跟着我。”

裴照七脚步顿住,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陈窈,木桌上油灯映照,使他乌黑的眸子闪着细碎的亮光。

成亲多年,陈窈见他摆出这副眼珠都不动的模样便是不乐意,他黏她黏得不行,恨不得一刻都不能分开。

陈窈叹了一口气,问他:“你也要冲?”

裴照七眸色这才有了变化,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家条件不好,浴桶小而窄,两人进去就算身子挨身子也挤不下。

陈窈简陋地铺了块布,遮挡住身子,她打算先洗一步,让裴照七真难而退。

凉水续满木桶,陈窈白皙的双腿跨进木桶里,水瞬间将她全身包裹,凉意像是刺穿她的肌肤,直钻入心尖。

泡了会儿,却不见裴照七人影,陈窈迷茫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一瓢温凉的水流顺着她暴露在空气的肩头落下,裴照七袒露着健硕的上半身,拿水瓢站在她侧边。

陈窈歪头看去,正好定在他赤着的胸膛上,许是常年劈柴的缘故,飞溅的水珠顺肌理滚落,鼓起来的肌肉似一座座小山包。

她面颊染上绯色,轻咳了声,“你做什么?”

与陈窈相比,裴照七似不知羞涩为何物,坦荡的眼神垂落她浸没水面的风光,“窈娘辛苦,我给你洗!”

陈窈还以为他想一起泡,结果这傻子是想来伺候她沐浴。

只是不知他话里的辛苦指什么。

是指她养家的辛苦,还是两人在床缠绵悱恻的辛苦?

陈窈轻笑,她猜想后者更多。

裴照七拿起一块小皂角,顺着陈窈纤纤似玉白的手臂慢慢清洗,平常在烈阳下挥动斧子的男人,动作却异常轻柔,慢条斯理地服侍她。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切的敲门声,打破陈窈的享受。

陈窈泡在水中舒服得根本不想动,使唤裴照七去开门,他放下手中的葛布巾,起身走去。

片刻,陈窈听声儿越发皱眉,这么晚来叨扰她的清净,除了那位贪财的庞婶子,还能有谁!

两家说是邻里,但实则为一户一家。

陈窈亲人去世后与冯奶奶相依为命,冯奶奶年岁已高,疾病像阴晴不定地登门,身子骨时好时坏,她夜以继日地卖馄饨,只要多卖一份,她便能请最好的大夫为奶奶医治。

可惜,就在她带大夫匆匆赶来时已无药可医,临了前冯奶奶将这间陋室送给陈窈,两人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陈窈不敢接,这是冯奶奶的房,不能过给她一毫无血缘的野丫头。

冯奶奶紧握着她的手,气若游丝地呼出几个字,“窈窈值得。”

陈窈重重磕了头,泪水滑落眼角,大颗大颗地滴在地面。

她知道冯奶奶儿子很早便去世了,可她不知的是,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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