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3)

“所以多谢你啊施辽,张默冲人很好,就是过得寡了点,你还记着他,真好。”

施辽心里好像被划了一下,钝钝地疼,她缓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丁青简挠了下头:“那个对不住啊,我这个人就是话多,没耽误你事儿吧,你要忙你就先挂了吧。”

“没有,不耽误的。”施辽道。

她沉默的片刻,是在庆幸,幸好她拿起笔写了,虽然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是幸好,她写了。

丁青简笑了一声:“他回来了,不说了,下回有机会见!”

“好,有机会见。”

话筒里的声音又变回张默冲的,他似乎是跑着过来的,气息还有些不稳:

“抱歉,我临时有些工作,可能要先过去一趟……”

“没事,你去忙,我也该和阿广哥回家了。”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好,你挂电话吧。”

等了一下,她却还没有挂。

“那个,我以后跟你写信的话,要怎么叫你……”

到底怎么称呼他,这个问题施辽想了很久也没决定下来。

张默冲听见,轻笑了一下。施辽似乎能想象到他贴着话筒,低头敛笑的样子。

“张默冲。”

——

施辽一脸不解:“为什么。”

黄素旋嫌她不解风情:“这样他就也会回你一句了呀。”

施辽:……

“说不定还能问问他,这句话的瑞士语希腊语怎么说,他估计都会!”

一下课,大家纷纷收拾东西闪人,黄素旋挤到讲台上,过了一会儿失望地下来了。

施辽问:“他没跟你说吗?”

“没有,他只说注意安全。”黄素旋闷着声,背起包走了。

过了一会儿班里就只剩下几个不回家待在教室自修的同学。施辽也不着急,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

刚出门走了两步,看见温斯里在往办公室里搬东西,一个人进进出出,她放下书包道:“老师,需要帮助吗?”

温斯里正俯身搬起一个箱子,卷发被弄得乱蓬蓬的,他显然有些应接不暇:“好啊,你来搬那个,那个不算很沉,多谢你了。”

施辽和他一起搬完最后一个箱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准备走,温斯里却突然把她叫住:

“你等等,我给你拿个东西。”

施辽拿起书包背好,道:“好。”

教室办公室在一楼,站在办公室门口就能看见大半个学校。施辽站在门口,一扭头就看见校门处的庄屏。

令施辽一眼就注意到的是她手里一根比她还高两个头的棍子。

庄屏隔着老远就看见施辽,她很久没见到施辽了,分外想她,冲她招招手觉得不够,干脆端着棍子挥了两下:”阿聊!”

她整个人穿着一件玫红色的软旗袍,细腰长腿,走起路来明明可以摇曳生姿,可她手里偏偏拿着一个奇怪的长棍,一下子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施辽刚想问她拿个这个干什么,她一走近却看见她眼窝处的淤青。

施辽皱眉:“脸上怎么了?”

庄屏把棍子往身边一立,满不在乎地说:“还能怎么了,被我爹打了呗。”

温斯里原本想找块巧克力答谢施辽,一时半会儿却找不到了,这会儿听见外面多了一个的声音,他不觉抬头朝外看了一眼。

办公室的窗户框出来一个明艳张扬的女人,和她的一根光直的棍子。

温斯里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中国人好像很少穿这么鲜艳的颜色;第二个想法是,那根棍子莫名其妙跟她还挺配的。

“怎么回事。”施辽问。

“我二姐的婚事让我搅黄了。她对象其实就是一个大骗子,到处搞大女人的肚子,自己收拾不了烂摊子了才从老家跑到上海,却骗我姐说家里遭了荒。要不是我同事之前认识他,我姐指不定被他怎么骗呢!”

“你跟你爹没说清楚你姐对象的为人吗?他为什么打你?”

“你还不知道我爹!他只想把女儿许出去,许给谁可不管。”

施辽心疼地看着她,庄屏根本不在乎:“不用担心,我爹一个烟鬼能有什么力气。”

她晃晃手中的袋子:“来,取点儿书出来我也替你背,知道你放假了书多,我特意带了个袋子来呢。”

“怎么想起来来接我的?”施辽也不推辞,挑了几本薄书给她。

“好不容易放假了能出来,想你了。”

施辽早就习惯庄屏随时随地脱口而出的肉麻话了,她笑了一下:

“拿个棍子做什么呀。”

庄屏闻言很骄傲地把棍子在地上敲了两下:“怕有人欺负你,防身用。”

“多直,多光溜,我劈柴的时候特地找的呢,怎么样,不错吧?”

她把棍子递过来,施辽十分严肃地接过棍子,掂了掂,沉下嗓子:

“此木手感沉实,”她说着,又凑近闻了一下,“经美人之手抚摸,此刻更是香气扑鼻。”

“难不成这是朕的庄卿为朕寻来的沉香木?”

庄屏乐得直拍手。

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瞥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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