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嫁过去只能为侧妃,大齐真是欺人太甚!你若不愿嫁他,就跟舅舅直说,咱们想办法推了这门婚事便罢。”
风雪鸢抿着嘴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说道:“广白舅舅,我已经决定了,只要能借此婚事回宫,查明我母妃真正的死因为她报仇,即便嫁到大齐为侍妾,我也是会嫁的。”
叶广白的眉头舒展,微微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叹着气说道:“舅舅是替你委屈……不过你放心,有百草堂在,你在大齐东宫不会受人欺负的。只是……”叶广白又泛起了难,“若是义父知道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的。你若真想与亓凌风联姻,必得说服义父才行。”
“等有机会,我定会与阿公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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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风雪鸢看着叶广白,心中有万千思绪,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广白舅舅……谢谢你。”
叶广白拍了拍风雪鸢的肩膀,眼里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咱们之间,不必说谢。等你为南星报了仇,出嫁的那天,舅舅会单独给你备一份嫁妆,让你在大齐一辈子安安稳稳。”
风雪鸢眼里闪着泪光,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多谢广白舅舅。”
可叶玄明平日里就有千头万绪的生意要忙,现下顺帝和元帝又在百草堂,风雪鸢能见到他的机会就更少了。
曲萧和与亓凌风日日辩论林伯留下的题目,在不同的经历眼界中寻找着相同的仁与善。有时风雪鸢听他们争论听得脑子嗡嗡作响,便会赖着林伯让他讲年轻时四处游历的故事。
这样平淡的日子转眼就到了腊月三十。风雪鸢正跟何叶柳华在屋里剪着窗花玩,叶玄明提了一篮祭祀的物品来找她。
“鸢儿,今儿是年三十儿,跟我去看看你阿婆。”
风雪鸢放下手里的剪刀,披了件大氅,跟着叶玄明出了雪茶阁。
二人顺着寨子后面的山路,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翻过一个山头,一片密密麻麻的墓碑出现在眼前。
叶玄明与风雪鸢来到了程氏的墓碑前,右边紧挨着的是一个无字碑,那是叶玄明给自己留的。左边的墓碑上刻着“爱女叶南星之墓”,再左边的墓碑上刻着“爱子叶柏仁之墓”。
叶玄明解释道:“这是南星的衣冠冢,里面放了些她以前的衣物。那是你柏仁舅舅。”
“柏仁舅舅?我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
叶玄明将篮子里的水果摆在三人的墓碑前,淡淡地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死于流民之乱了。”
风雪鸢抬头往远处看去,似乎是林伯,正在擦拭一块有年头的墓碑。
“阿公,那不是林伯吗?他是来看望林夫人的吗?”
叶玄明往山上瞟了一眼,点了点头。
风雪鸢虽然知道林伯的夫人英年早逝,可却一直不知道缘由,于是问叶玄明:“阿公,林夫人是如何去世的?”
叶玄明盯着叶柏仁的墓碑站立了良久,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来叶南星去世后,程朝颜日夜哀思,没过多久便撒手人寰了。
三十年前,大齐与南风边境常有战乱,百姓民不聊生。那时,叶玄明与林松节还生活在阳庭郡,二人开了一家医馆,常常为南风和大齐的流民义诊。
当时南风的太帝以百草堂通敌谋反之罪,发布了通缉令,重金悬赏叶玄明与林松节。
二人为了逃避追杀上了南庭山,想为家人寻找一处藏身之地,可在白瘴中迷了路。等二人找到了山上的容身之所再回来时,叶玄明的儿郎叶柏仁与林松节的夫人秋画扇已经死在了百姓的乱棍之下。
程朝颜带着叶广白、叶南星和林莺林鹊,在城外的死人堆里藏了十来天,这才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