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勾唇笑道:“找你一起吃饭。”
初楹回头喊,“南哥一起。”
“不了,我要剪视频,你帮我带份面回来。”林序南想一起,但他不行。
单独两个人吃饭属实暧昧,初楹寻个借口,“正好我也去配音。”
“吃完再干活来得及。”
季宴礼说着抽出初楹怀里的平板,推着她出了门。
初楹不是迟钝的人,但季宴礼对她,她看不真切。
说季宴礼对她有想法吧,他对旁人差不多。
说没想法吧,经常照顾她。
他又没说过让人多想的话,贸然开口拒绝显得自作多情。
好难啊。
江瑾初的戒指什么时候做好啊?
算了,她先去买一对。
电视台伙食不错,中午人.流拥挤,除去炒菜,面条、粉丝、披萨等一应俱全。
初楹用筷子来回搅动面条,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季宴礼以为她吃够了食堂,“不想吃我带你出去吃。”
“不是。”
初楹的心思在如何不露声色地透露已婚的事实上,没注意到细节。
思考半晌,直接切入主题,“学长,你怎么不找女朋友?”
季宴礼手中的筷子顿住,很快恢复如常,“在追了。”
他将问题抛了回去,“你为什么不找呢?”
初楹屏住呼吸,垂眸看向碗里的葱花,下定决心,眼神坚定,“我有一个喜欢多年的人,还没放下。”
实情是已经和江瑾初结婚,只是中午时间仓促,突然来句结婚,解释前因后果更麻烦。
蓦然,这一隅空间像按下了暂停键,被抽走了空气,谁都没有言语。
季宴礼消化完信息,尽量保持声线的稳定,“没听你说过,我认识吗?”
话一旦说出口,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初楹如释重负,“你应该不认识,是我的初中同学。”
一句初中同学,说明许多问题。
暗恋多年,怎会轻易放下。
季宴礼明白懂得,却难以接受。
剩下的时间,只剩下汤匙触碰陶瓷碗的声响。
初楹吃完面条,“学长,你慢慢吃,我还要给南哥带午饭。”
打完招呼,她端起餐盘,离开了食堂。
一路走,初楹觉得很压抑,像被石头坠住了脚。
难过的是即将失去一个朋友。
晚上初楹不加班,早早回了家,桑梨帮她一起收拾东西。
初楹边往行李箱里装衣服,边不经意说:“梨梨,学长中午和我说他在追一个女生。”
桑梨认识季宴礼,经常一起吃饭,“不就是你吗?他和你表白了,是不是晚了点?你都结婚了。”
初楹坐在床上,困惑道:“不是,没有表白,你怎么会觉得他喜欢我?”
毕竟季宴礼从未透露过喜欢她。
桑梨敲了敲她的脑袋,“我长眼睛了,他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不过,他一直不表白,活该他单身。”
说句不好听的话,初楹单身多年,给了他多少机会,硬生生没把握住。
桑梨收拾玩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学长大学和你表白,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初楹毫不犹豫回答,“不会。”
桑梨:“我就知道,也不怪学长不表白,怕开口了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又叮嘱,“他没有明说,你也装糊涂,人生在世,难得‘糊涂’二字,婚姻亦如此。”
初楹细细品了这番话,拉上第一个行李箱,“梨梨感叹这么高深呢,沈思远回来是不一样哈。”
桑梨晃了晃手指,“错错错,是代理了太多离婚案件感悟出来的,我都要恐婚了。”
“宝贝,你的婚房在哪儿?我要去暖居。”
初楹回忆,“好像是叫铂悦府,就在隔壁街道,很近。”
铂悦府,南城十大豪宅之一,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打造的低密洋房社区,当时并不对外销售,有关系才可购买。
居住在其中的人,非富即贵。
桑梨曾经拜访过一位当事人,大开眼界,小区沿河而建,整体抬高,拾阶而上,入园是层层交错的瀑布水景。
“江检察官这么有钱呢,多大的户型?”
初楹估量不出来,“不知道,我没概念,上下两层。”
“顶层复式啊,我来查查。”
桑梨掏出手机,查找半天,网上就一套对外出售的平层户型。
“迟来的新婚之夜,好好享受吧。”
新婚夜吗?
那是不是要做什么事情?
桑梨抬起手指,弹了下初楹泛红的耳朵,“哎呀,我们楹楹这么单纯呢,耳朵红了呢。”
初楹拍掉她的手,“哎呀,你就喜欢逗我。”
桑梨坏笑道:“给你发了一份秘籍,不用客气。”
“叮”的一声,一个链接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手机此时成了烫手的山芋,初楹不去触碰。
七点一刻,搬家公司和江瑾初同时到来,两个行李箱、数不清的纸盒是初楹的家当。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