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太阳穴和眉头挤弄作跳,不由也张大了小嘴。
待宋喜喜一走,她身边丫鬟愉儿赶紧冷声说道:“姑娘,您说,这宋喜喜到底是怎么了?”
“怪里怪气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对咱们这般客气谦逊起来?还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
“她别是,别是又要耍什么阴招,想整姑娘您吧?”
“……”
宋珍珍听完丫头愉儿的分析迷惑,不由秀眸中写满浓浓不安和担忧。
*
然而,不管是宋喜喜生母,丫头绣鸳,还是宋家养女宋珍珍等人。近日,在她们眼里,宋喜喜看着实在好些地方不对劲。她人像是变了,变得前前后后,判若两人。言行举止也再无从前那般粗鄙蛮横,刁钻刻薄,庸俗和不讲道理。她们通通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不过,索性好在也没钻牛角多去寻思琢磨。
只是,这天夜里,宋喜喜又开始做噩梦了。
最近时日反反复复的,同一种噩梦,梦中同一片场景。甚至,同一个故事。
冬暮岁寒,迎面冷风透体。
宋喜喜跪在京师衙门审讯大堂中央。
作为一个女囚犯。她被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宋时宴——
就是学士府的宋家四公子,亲自揭发上告。
她那亲弟弟状告她——
“我这三姐宋喜喜,还在那卖鱼夫妇周家那做姑娘时,就对我垂涎有意,多次三番诱逗于我。之后,认祖归宗,进了我们宋家学士府,她就算发现我俩是血浓于水的至亲手足,是同父异母的姊弟关系,我三姐宋喜喜都还不死心。”
“终于有一日,她将一包迷药投入我酒中将我迷醉,并强拽入她绣房。由此,我稀里糊涂,便和她发生了那种猪狗禽兽事。”
“……大人!”
她那弟弟宋时宴清风明月般站在审讯堂中,施施然,双手高拱,眉眼间全是恶心厌弃,语气里全是冷漠和残酷。
一副方正不苟,大义凛然模样。
“罪臣宋时宴此刻愿大义灭亲,同时更兼顾不得自己节操声誉尽毁,在此,我揭发状告他们宋家人这些年来,在外面,看着如何品端行正,实则,一窝子蛇鼠宵小,没人伦没纲常,全都是男盗女娼。就包括像我三姐这样的在类,比比皆是,罄竹难书。”
“愿大人您执法如山,规矩绳墨,赶紧将我三姐等人明正典刑。”
“并按照当朝律法,以十恶之最,禽兽行定死罪!”
“在此,也可先将我三姐剥其衣,再杖刑八百,之后,游街示众,吊尸于城门之下,以惩效尤!”
“……”
宋喜喜“啊”一声,从噩梦中惊吓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