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仍不满地哼叫着,还在挣扎。
一屁股骑在羊身上,狠狠地给了它一个大嘴巴。
陈舟一只手抓住羊犄角控制着它的脑袋,另一只手伸向绳套,想先帮它解开套子。
哼哼
公山羊闷声闷气地喘息着,只要头上承受的力气稍有不足,就赶紧抬着脖子要站起来,那只被绳套勒紧的前蹄也不老实,一直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搞得陈舟越来越恼火。
“来福!”
他呼唤坐在一旁,早就目露凶光的来福,将羊头往上抬,让羊嘴巴朝向来福。
“咬它!”
汪!
来福猛冲上去,一口咬住了羊鼻子,疼的它疯狂扭动身体,脸上的毛发很快便被血液染红。
“好,松开。”
怕来福尝到血腥味以后下口不知轻重把这头种公咬坏,感觉教训差不多了,陈舟连忙制止来福。
嗷
来福听话地松口,往后退了两步,两眼紧紧盯着公山羊,只要看到它再敢反抗,就要再补一口。
公山羊的头垂在地上,身体像是突然泄了气,绷紧的肌肉软和了,蹄子也不再胡乱动,只是在那里大口喘息,血葫芦似的鼻子不时吹起一个红色气泡。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都被抓住了还在这里嚣张什么劲儿?”
腾出手解套子,尝试了几次,始终无法抠出勒进肉里的麻绳,陈舟只能掏出匕首,直接割断了绳子,然后从羊身上站起,拽了拽绳子,企图让羊起身行走。
躺平后,这头桀骜不驯的公山羊仿佛换了个性子。
刚才是抵死不从,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陈舟怎么拽绳子,就是往那一躺,不动弹了。
“呵,真是头一次和这么贱的畜生打交道。”
陈舟被气笑了,掏出匕首,恨不得一刀捅死这个耍无赖的家伙。
“我看你是不吃软也不吃硬,只吃最要命的。不给你来点狠的,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随手割断一根半干的灌木树枝,削掉根部的枝杈方便手持,收起匕首,他举起这根树枝劈头盖脸地抽向躺在地上的公山羊。
树枝末梢割破风,呜呜作响。
陈舟一肚子怒气,抽下的每一下都带着十二分力气,树枝本就有些干枯,边缘仿佛生了刺,打在山羊脑袋和脖颈上,几下就是一道血痕。
咩
疼痛给山羊注入了新的力量,它转瞬就从一个瘫痪病人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痛叫着往前跑。
来福用狼一般的眼神死死盯住公山羊,向侧面移步,拦住了公山羊的去路。
咩
被狠狠咬了一口,脸两边挂着几个血窟窿,公山羊极畏惧来福,不敢再往前走,刚想回头,陈舟的树枝又抽了下来。
……
好一番痛打,泄去了陈舟心中所有怒气。
直到将树枝上所有细杈都抽断,把树枝也抽断了半截,他才忿忿地停手,丢掉被羊血和羊毛涂上红白二色的枝杈,又踹了山羊一脚。
公山羊低垂着头,彻底失去了刚见面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前半身遍布伤痕,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还装不装瘫痪了?”
拍拍山羊脊背,陈舟问。
山羊自然没有回应,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呆呆地站在那里。
“妈的,要不是看在你长个卵蛋还算有用,我早就一斧子砍死你,然后扒你的皮了。”
拽拽绳子,往前拉山羊。
它稍微愣了一下,见陈舟抬起了手,连忙迈开步,一瘸一拐地紧跟着这个陌生可怕的生物。
顺利将公山羊牵到栓过母山羊的那片草地上,把它脖子上的活结改成死结,将它栓在老地方。
走到森林边缘,陈舟拽了几片宽阔的树叶,帮它擦了擦脸上的血液,随后再次确定已经拴紧,便带着来福返回了窑洞。
……
3月14日,清早起床时依然是个晴天,但次日云朵密度明显高于昨日。
知道雨季岛上不可能有持续过久的晴天,估计下午多半就要堆起阴云下雨,陈舟没敢耽误工作。
吃过早饭,他带了些朗姆酒前往草地,给公山羊消毒清创,顺便处理了一下它前蹄勒痕附近的毛发。
经过一番毒打,如今的公山羊甚至不敢直视陈舟,只能畏畏缩缩地往上瞟,一旦目光迎上陈舟的眼睛,就赶紧低下头,生怕再挨一顿狠的。
清创的过程中酒精刺激伤口,它也不敢乱动。
就那样老老实实地任由施为,比陈舟从小养到大的小羊羔都乖。
刚结束清创工作,山羊母子恰好从坡下树林中走出,看到和公山羊站在一起的陈舟,停下了向前的脚步,远远打量着这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生物,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啰啰啰”
陈舟呼唤着山羊母子,手掌放在公山羊背上,蹭掉了上面的血和羊毛,靠近半大羊羔。
咩
似乎是嗅到了同类的血腥味儿,小羊羔伶俐地往旁边一跃,躲开了陈舟的大手。
“养不熟的东西,等你长大点,到下个雨季就把你宰了涮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