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双份的负担。
如果解决不了这份多余的负担,工作就会积攒的越来越多,直至将他压垮,把整件事彻底搞砸。
况且刚才雨势大的时候肯定往船舱灌了不少水,倘若不及时清理,这些水就会淹烂食物,泡碎木材火药,到时候就悔之晚矣了。
吃饱喝足,又提前见到了挑战成功的奖励,在金币的激励下,陈舟感觉自己的生理和心理都达到了巅峰,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儿。
来到排水室压了一会洋井,忍着臭味将污水拎出倒入大海,陈舟又发现船舱中部地板上囤积了许多雨水。
船上没有笤帚簸箕等便于扫水的道具,陈舟只能发挥聪明才智,使用一块短木板把水推往地势更低的船头方向,然后用舀水的大铁勺子装进水桶再清理出去。
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效率确实很低。
但船上的积水总归有限,始终在一点点减少,最后只留下薄薄一层,无法再造成危害。
稍微歇息了一会儿,陈舟来到了此前从未踏足过的前舱。
这里的空间比底层货舱还要狭窄,除了安装在甲板下的下半截绞车转筒,还有随意堆放的大桶饼干、酒水、整箱的和面粉,以及食盐和一些压成块的碎茶渣。
水手们像是被船上的蟑螂虱子同化了一样,将自己的床铺安置在这里的每个角落。
他们或是把乌黑的破褥子平铺在走廊当间儿,或是往两个酒桶中架两块木板睡在半空,或是挤在木箱与木箱的缝隙里,林林总总,千奇百怪。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至于他们的行李,尽是一些遍布窟窿补丁的破衣服和肮脏的臭鞋。
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陈舟掀开了水手们的床单被褥,试图寻找意料之外的宝藏。
但大多数时候只能惊动一窝躲藏起来的蟑螂或是臭虫,偶尔还能找到几棵发黑的蘑菇,张大嘴巴眼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海鱼以及弯曲的体毛,搞得他的心理阴影面积越来越大。
“难怪要冒着生命危险顶着臭味的熏陶来当水手,看来都是穷光蛋,没什么油水可捞。”
又翻开一张褥子,看着下面被掰成半截的长了蛆的黑面包,陈舟差点呕出来。
正打算放弃这次“寻宝行动”,他的目光瞥向走廊尽头,见只剩四五个床铺,最终还是决定坚持到底。
“翻翻看吧,万一能出好东西呢,反正是顺手的事。”
就这样,怀揣着些微希望,陈舟一边查看木桶木箱中装着的物资一边继续向前。
在最接近走廊尽头的床铺木板下,他发现了一个装满了油脂的小罐子。
罐内油脂的色泽像极了厨房中腌肉块桶内的碎油,滑腻的填充物表面有手指扣动的痕迹,留下了两道乌黑的泥垢,看得陈舟一阵阵犯恶心。
其实这油脂的用途倒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突破下限,它不是一种食物,而是水手用来擦拭护手用的。
经常被海风吹烈日晒,又干着一些抓缆绳拧绞盘的重体力活,底层水手的皮肤饱受摧残,也就促进了原始护手霜的诞生。
不过这份独属于17世纪底层水手的辛酸陈舟是注定无法理解的。
拧开罐子盖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后,他早就将水手视若珍宝的油脂罐丢掉,一路翻找到了最后一个床铺。
这个床铺的主人似乎很有个人隐私意识,将被褥安置在两个并排摆放的木箱后面,依托着箱体与墙壁形成了一个独立空间,不像其他水手一样不管不顾地睡在明面上。
受地形的限制,想翻找他的床铺要费些周折,要么从一米多高的木箱顶上翻过去,要么搬开木箱。
因为外套过紧,陈舟迈不开腿,只能选择后一种方式。
木箱底部未留空隙,沾了水后分外沉重,陈舟使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它挪出去。
再一翻床铺,单薄的被褥下赫然是一块啃了两口的白面包和一根银勺子,看纹和大副房间的餐具同属一套。
“好家伙,难怪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原来心里有鬼。”
一边感慨着这些家伙手脚不干净,陈舟一边把银勺子揣进了兜里。
“这也算是抽奖出保底了吧,不枉费我这一番力气。”
念叨着,陈舟推开了身侧通往底层船头舱的大门,沿着向下倾斜的台阶走进了黑暗的底舱。
正如原著中写过的一样,船只被风暴裹挟着前进,头部触到了暗礁,底舱墙壁顶端闪出了裂隙,在黑暗环境中透光的裂纹分外醒目。
幸亏搁浅后船头大半部分都露出了水面,海水无法钻入孔隙涌进船舱。也没有巨浪冲击扩大船体的伤势,不然这艘船早就散架了。
尽管如此,船头底舱内仍充满了积水,陈舟刚走下台阶就感觉皮靴的鞋面被淹没了,连忙后退一步重新回到了高处。
取来一根木棍测量了一下水深,他发现光是房间入口处的积水深度就能没过小腿,因为船头向下倾斜,越往里水越深,保守估计,陷在海底部分的积水至少也有一米以上。
更重要的是,积水阻碍了视线,无法判断水下有没有持续渗水的口子。
假如海水不断涌入,就算一直拿木桶往外擓水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