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久而久之,乐队的演奏练习,大幅度降低,多数时候大家都在训练体能和唱功,这间演奏室,逐渐荒废下来,只有编新专辑作曲和必须亲自弹奏的演出,才会过多使用,除此之外,坚持每日使用的……
郁鸣扫过那个身材高挑的身影,有一瞬出神。
面前这个稳重的男人是VERTEX的成员之一,秦圳。虽相识几载,一路扶持着从街头走到娱乐圈,可他和秦圳并不算熟络,这人话很少,沉默内敛,人如名气,在组合里人气最低,还被戏说是透明人。
然而世道沉浮,人心浮躁,兜兜转转,还愿意沉下心做音乐的,他们四人之中,仅剩秦圳这个永远默默无闻,吃力不讨好的“透明人”了。
细亿前世一遭,也只有秦圳这个不够亲密的人,算为他说过一句话。
郁鸣从旧时记忆抽神,不太熟练地打了个招呼:“阿圳,怎么就你自己?”
听见问候,秦圳拨动贝斯的手一顿,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看了他一眼,动作未停,气息四平八稳:“都没来。”
郁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环视一圈,演奏室为了隔音效果,比较封闭,显得光线有些低沉,不过整个空间很开阔,还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大多数用来探讨词曲和合拍。
他踱步走到休息区的沙发坐下,看着熟悉的训练室,脑子里跑马灯。
空气寂静片刻,秦圳做完最后一组练习,把贝斯放好,从旁边拿起一瓶水。他咕咚咕咚几口下肚,用手背擦过唇角,迟滞几秒才开口:“你没事了?”
“嗯?”郁鸣正在出神,恍惚地偏了偏头。
秦圳沉默许久,仿佛在打关心人的腹稿,半天憋出一句结束词:“没事就行。”
郁鸣哑口。
秦圳斟酌一番,又问:“如果有机会,你还会回来吗?”
郁鸣抬起眼,从休息区尽头的一扇镜子中,看见缩小的自己,语调淡然:“还有那么多人关心我呢,会回来,一定会的。”
“我答应过佳霖,要跟他在娱乐圈一起共甘苦,享荣辱。”他倒进沙发里,单手撑着额头,望着镜子里缩小的身影,一字一顿,“决不食言。”
秦圳表情添了几分复杂,低下头说:“你要等他们来吗?他们俩最近很忙,很少来训练室,你可能白跑一趟。”
“佳霖的话刚才见到了,另一个么——”
郁鸣十指无意识交叉摩擦,低垂眉眼,漫不经心地开口:“不着急,总会见到的。”
“那倒是。”秦圳说,“你出事之后,大家很记挂你。”
郁鸣挂上淡淡的笑,没接话。
秦圳停顿,转了个话题:“对了,忘记恭喜你签下CASIMO了。”
郁鸣并不意外,娱乐圈和经纪公司这种地方,没有不透风的墙,平时没影的事情都能传得有模有样,更别提这种劲爆的事实。
不过像这种消息的流通,往往是刻意为之,目的无外乎就那么几种,造势、警醒、针对。
无论哪一种,都一定有猎人与兔子。
郁鸣没有接下这句话,反而歪过头:“你要继续训练了吗?”
“嗯。”
郁鸣撑起身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身体还没恢复好,我先走了。”
秦圳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重新投入训练。
郁鸣没着急离开,踱步在公司慢悠悠转。新艺传媒大楼十几层,每一层分区都不同,艺人集中在三层到八层中间,其他层则都是后勤,前端等相关工作人员的办公区。
艺人平时常聚集的地方是三层,这里是娱乐与休闲区,与二楼食堂离得很近,人流量大,人多口杂,想要探听消息和散播消息,这里绝对是个极佳的地方。
相反,八层在这个时间节点则是最清静的地方。
郁鸣乘坐电梯抵达八楼,熟练地拐进了左边,直直走向卫生间。
他拉开最后一个门,进去反锁一气呵成,倚墙站了几秒,听到细微声响消失,才举起黑屏的手机,转了个声调,压低声音徐徐而谈。
他语调囫囵,仓促说了几句,匆匆冲水离开卫生间。
卫生间最后一扇门刚“砰的”砸上,隔了一分钟,旁边也传出冲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