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当即松了一口气,这疼痛,实在难捱的很。
纪衔玉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夫人的状况如何?”
大夫将针有条不紊地收起,然后笑道:“回侯爷,今天的施针效果很好,夫人体内的毒素排出来不少。”
纪衔玉闻言和同样喜悦的赵琼相对视,语气里面隐隐流露出激动,“那就好,那就好。来人,赏!”
待大夫走后,屋内便只剩下两人了。
赵琼眼睛亮亮的,此刻待带着点点的星光:“夫君你看,我就说肯定会没事的。”
纪衔玉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不少。
这一月中,大夫每三天就来为赵琼施一次针,每次逼出的毒血也越来越少。
虽然这过程痛苦,但每当完事儿之后,大夫说余下的毒越来越少的时候,她和纪衔玉的脸上都不禁露出笑容。
纪衔玉为了陪她清毒,除了每日必须的军营视察外,其他公事上的奏折都拿回了府中处理。
或许是老天垂怜,赵琼的毒真的慢慢被逼了出去。
这天晚上,大夫收起银针后为赵琼请脉,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恭喜侯爷,恭喜夫人。夫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当着大夫的面,纪衔玉一把就将赵琼搂进怀中,声音和身体都激动着。“你听到了吗,珍珍,大夫说你没事了。”
老大夫见两人的这幅样子,不禁摇摇头。然后轻手轻脚扬长而去,将时间留给他们。
巨大的喜悦袭来,夫妻俩抱头喜极而泣。
纪衔玉忽地想到了什么,对着赵琼道:“夫人,我们明天一起去寒山寺吧。”
赵琼两行眼泪还挂在脸上,疑惑不解,“去那做什么?”她知道纪衔玉一向不信神鬼之说。
“去还愿,前些日子我听手下的人说寒山寺祈福很灵,我便捐了一些香火钱,祈求你的毒可解,没想到竟真的灵验了。我们共同去还愿,然后再为福安求个健康平安。”纪衔玉说到这儿有些兴奋。
赵琼的眼眶倏地就热了,一个向来不信这些的人为了她的毒已经去求神拜佛了。她有些哽咽:“好,我明日便同你去还愿。”
纪衔玉的声音沙哑:“嗯,我们再捐一些香火钱。只要能保佑你和福安平安,那我便永远都是信徒。”
此时,宝珠掀开门帘,说道:“夫人,小小姐哭了。”
赵琼:“将她抱过来吧。”
乳母将襁褓中的福安抱了过来,人还未进屋,赵琼就听到了女儿的哭声。
乳母将其放在赵琼怀中,有些心疼道:“估计是没见过夫人和侯爷,小姐有些想了。”
纪衔玉看女儿小脸哭的通红,也是一阵阵心痛,用手在她的小身子上拍了拍:“福安乖,福安不哭,爹和娘都在呢。”
赵琼语气轻昵:“爹和娘会一直陪在福安身边的。”
或许是福安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有了安全感,她在赵琼的怀中逐渐平静下来。
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赵琼和纪衔玉,一会儿在爹的脸上看看,一会儿又对娘笑笑。这是独属于一家三口的静谧时光。
……
春去秋来,不知不觉福安已经六个月了,完全变成了一个雪白的糯米团子。
香香软软的,十分招人喜欢。不仅不怕人,还尤其黏她爹和娘。不过小福安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爹了。
以前的每天傍晚,纪衔玉归家梳洗一番后,都会抱着福安玩一会儿。久而久之,虽然福安不会说话,但是傍晚转头看向门口却成了习惯。
这几日没见到纪衔玉,每天都要哭上一痛,赵琼也是无奈的很。只是纪衔玉在军营中忙的不可开交,哪有功夫回来。
去年开荒的土地今年收成不错,翻了好几倍,如今军中粮草充裕,战马膘肥体壮,军队中的骑兵队伍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可以说是跃跃欲试南下了。
朝廷对纪衔玉的试探也多了起来,中州是两军交界之处,摩擦频起。只不过纪衔玉还没有正式下命令,所以战事并未彻底爆发。
又到了差不多的时间,福安没见到父亲的身影,小嘴一撇,便做出要哭的架势。
“爹爹的福安怎么了?”
赵琼听见声音回头,只见纪衔玉已经走了进来,她眼中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纪衔玉将福安抱起,放在肩头之上,然后对着赵琼笑道:“实在是太想你和福安了。”
赵琼被他的直白弄的老脸一红。
晚上两人将福安哄睡之后,便将她交给了乳母。
纪衔玉将房门关好,转过身来,然后赵琼就对上了一双□□中烧的眼。
没错,就是□□中烧,两人已经好多天没做那事了,赵琼太清楚他眼中的意思了。
“珍珍……”
纪衔玉一把将赵琼打横抱起,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瞬间情动。
他双臂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由上而下直视着她。因为隐忍,额头的青筋微微暴起,一滴小小的汗珠从他下颌滑落,正好滴在了赵琼的的锁骨上。
她的衣服已经被纪衔玉给拨乱了,露出嫩黄色的兜衣和锁骨。
赵琼的眼眸像含着一汪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