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只见幽州军的脸上个个都露着喜悦的笑容。
“头儿,走啊!”
一个年轻的幽州军掀开李燕飞和贺朝风的营帐,向里面吹了一声口哨。
今天纪衔玉会当众宣布比试的结果。一想到那些一向高傲的纪家军会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这群幽州军的心中就是一阵兴奋,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
他们的目光向营帐里面探去。
只见贺朝风在床上侧着撑起身子,胸前的寝衣已经散开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他那道冰冷到足够冻死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门口几人的身上。
几人打了个冷颤,连忙放下营帐转过身去,“那个……那个,贺头,我们就先走了,你要是看到了李头儿就告诉他一声。”
贺朝风和李燕飞不一样,在军中那是出了名的冷脸。当初他刚来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得罪了不少人。
军中的规矩,若看不惯谁就可以当众挑战他。
结果一批人都自信地点了贺朝风上演武台,却没成想,他一把长刀横扫了所有挑战者。
那刀法,干净利落,着实漂亮至极。
从这之后,便没人再敢惹他了。大约也就一个月的时间,幽州军里面来了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的刀客和剑客的消息就彻底传开了,甚至连纪家军里面的不少人都跑幽州军的营帐来看他们两个练武。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贺朝风对所有人都冷酷的几乎不通人情,而李燕飞却是个话唠一样的活络人,整日里插科打诨,吊儿郎当的。
性格如此大相径庭的两个人,他们也实在想不明白是怎么相处到一块儿去的。
那李燕飞天天黏着贺朝风,但却一次都没被甩开过,实在让人震惊。
几个人没见到李燕飞,口中还嘟囔着,“李头儿去哪了了。”
而此时营帐里的贺朝风低头掀开被子,只见那被子中间露出了一个白玉般的面庞,不是那群士兵口中的李头儿又是谁。
贺朝风揉了揉李燕飞的头发,然后又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他将人捞进自己的怀中,语气轻柔:“该起床了。”
李燕飞迷迷糊糊之间翻了个身,摆了摆手,“再让我睡一会儿。”
“不能再睡了,再睡就迟到了。你昨晚上不是还说要好好在纪家军面前显摆一番吗。”
贺朝风坐起身子,然后将李燕飞从被窝里面拉起来。
被子顺势滑落,露出李燕飞白皙的上半身。
只不过那一向白皙光洁的上半身,此刻多了许多星星点点的红色痕迹。
李燕飞不情愿的睁开眼睛,语气中充满着不耐烦:“还不是你昨天晚上干的好事儿。”
话刚一出口,他自己顿时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和面前的和贺朝风四目相对。短短一瞬,那股潮红就席卷了他的脸颊,然后蔓延到耳垂。
他连忙低下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朝风一想到他们两个做的事情,也不禁有些脸红。“快起来吧,不能侯爷和夫人等着。”
话落,他便下了床。
地上的衣服,软甲散落的各处都是。贺朝风一件件捡起,然后放入一旁的木盆中。
李燕飞看着他手中的衣服,只见那上面还沾染了不少昨夜甩上的星星点点的痕迹。那些火辣的画面再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卷土重来。
昨夜他们两个喝多了,那些多年未点破的情愫彻底破土而出,一下子就爆发出来,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李燕飞已经不记得两个人是怎么互相搀扶着进了营帐,又是怎么纠缠到了一起滚到了床上,然后又怎么顺理成章地做了后面的一切。
贺朝风为他翻来了干净的衣服放在了床上,然后又将一个小绿瓶放在了他的手上。“这个是涂在那处的……涂完了应该能舒服不少。”
李燕凤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小瓶子,然后突然狐疑地问道:“你怎么有这东西的?”
他们两个这段时间一直泡在军营里,哪里有时间去外面买这东西,除非……除非他早就准备好了。
贺朝风一时语塞,“我……我之前买的,好了,我先出去了,你快些收拾,有需要帮忙的叫我就好,我就在外面。”
话落,他落荒而逃。
李燕飞没猜错,他的确是很早就准备好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对李燕飞从来都不单纯,那些感情早晚有一天会彻底爆发,他不敢保证自己在李燕飞面前能保持的住。
——
纪衔玉和赵琼站在队伍前面,眼看着重要的将领全部聚起。
贺朝风和李燕飞姗姗来迟。
赵琼看着李燕飞走路的动作好像有那么些许的不自然,不禁关心地问道:“燕飞?你可有受伤。”
李燕飞脚步一顿,“没……没有,我没事。”
赵琼见他的气色的确不像有事情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纪衔玉站在前面,声音清冽,“前两日的比拼,是纪家军输了。”
底下的纪家军首领羞愧的地下了头。
“主要的责任在于我这个主帅,所以日后还望大家盯着我,与我共同进步,一起奋勇杀敌。”
底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