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1 / 3)

告别了洪生勤生两兄弟,我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半路上,遇上了大队团支书老七,“我正要到镇中学找你,没想到在半路上遇上了。”他接着说:“大队长叫我来通知你,今天晚上就出发,到汉北水利工地上去。”

“我要和公社中心小学打个招呼吧?”

“大队长他们决定的,我只负责通知你。”

我想了一下,怕大队在高考政审中搞我的鬼,就答应了。

回到家,父亲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说还行,应该考得不错。

我放下书包,就开始作上汉北水利工地的准备了。

全村的男女主要劳动力都要上汉北水利工地,我父亲也要同去。母亲因为家里有众多的小孩要照顾,就没去。

吃过晚饭,我就同村里的三十多人一道,挑着被子和日用品及锄头、铁锹、箢箕等农具出发了。

从我们村到汉北水利工地,有80多里路。

差不多走了一整夜,天快要亮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个叫花子大塆的村子。

走到这个村子时,我真的撑不住了。

两天的高考,晚上又没怎么睡觉休息,接着又走了整夜的路,简直是困乏到了极点。

心里想,快点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这时大概是早上5点多钟,我们三十几个人,分别在几个村民家打地铺。

我和父亲,还有四个同村的人,在一个很小的房间的地上铺下稻草,上面再铺开被子,这就安营扎寨了。

我刚想躺下睡觉,大队长来了。

他向我们喊道:“快到外面集合,马上到工地上去。早饭在工地上吃。”

我到外面一看,天还没亮,一片漆黑,看不清这个村子的全貌。

黑暗中,从不同的屋子里陆陆续续地走出来一群人,有的扛着锄头铁锹,有的挑着箢箕。

在大队长的指挥下,排成一个稀稀拉拉的长队,缓慢地出发了。

我挑着一对箢箕跟在队伍的后面。

天很黑,田间小路弯弯曲曲的,不大好走。

从我们住的地方到工地,大约有8里多路。

走着走着,天慢慢地亮起来了。

到工地时,天也差不多大亮了,可以看见工地的全貌了。

这是一个河堤工地,工地很大,左边看不见头,右边看不见尾。

河堤已经修了有三层楼那么高了。

离大堤不远的地方有很多临时搭建的工栅,已经有许多民工在工栅里吃早饭。

我们村里的人挤在一个工栅里吃早饭,我已经非常饿了,端起饭就吃。

当年修这个汉北大堤,动员了全县的劳动力。每个大队修一段,民工们都是自带粮食,自备工具,没有报酬。

修水利有一个好处,就是大米饭管饱。

我正吃着饭,还没吃完,工地上的许多大喇叭就响起来了,《东方红》的歌声响彻整个工地。

大队长喊起来了:“开工了!开工了!”

民工们纷纷扛着锄头铁锹挑着箢箕上工地了,我也急忙放下饭碗挑着箢箕跟着上去了。

看不清也数不清工地上有多少人,只见看不见头尾的大堤上满是人,堤这边几十米的场地上也铺满了人。

堤这边是取土的工地,民工们把这边挖出来的土,用箢箕一担一担往大堤上挑。

体弱的民工和女民工负责挖土,身强力壮的民工就负责挑土,因为把土挑上高高的堤上去是很费力气的。

我们村的小队长苕三爹分配我挑土。

挑土的民工把空箢箕放回挖土的地方,马上就把已经装满土的箢箕挑走。

无需等待,不能停歇,没有休息,上下跑,一直挑。

开始挑几担还不算很累,后来我就觉得非常费力了。

我挑着担子一步一步往堤上爬,有时爬得腿直发抖。

二苕货爹的第六个儿子撮号叫“苕肉头”的是负责挖土的。

他看到我累得不行的样子,悄悄对我说:“你去解手哇!解大手。”

我说:“我没手解呀。”

“你真是书呆子,解手可以休息一下呀。”

“不行不行,这样不好。”我没手解,怎么能假装解手呢?那太难为情了,我知道他的好意,“算了吧,我还是慢慢挑吧。”

“苕肉头”见我不愿意去解手,就又想了一个办法。

他放下铁锹,用手捧几把土在箢箕里薄薄地铺上一层,说:

“挑走挑走!”

我对他说:“这太少了吧?”

“挑走挑走!”他挥挥手,大声说:“你就说是我“苕肉头”上的土,看那个狗日的敢放屁!”

“苕肉头”有弟兄七个,平时在村里没人敢惹他,和人打架他也非常凶狠。他父亲就是我曾经搞的那个“忆苦思甜”画展的主人翁。

“苕肉头”这样一操作,我就如同挑空担子一般了。

很多人都看见了,竟没有一个人说闲话。不知是因为“苕肉头”的霸气,还是因为大家都同情我。

的确,我被大队撤了校长下放回家,引起了大家的公愤,大家都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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