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答案似乎已经很明显了。那包着簪子的黄布,定然不会是简单的布。在听到鸣鹊被刺破手后,宿时月的第一反应是血誓。
难道是用血誓在鸣鹊身上下了锁魂咒?可为什么怀文成一出事,鸣鹊和其他人就变回了真正常人?
就连变成阴尸后一直没有意识的阿荣都重新暴起。宿时月觉得奇怪,可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宿时月皱皱眉,打算再问一下鸣鹊,却见这姑娘写完方才的一段话后,神色一直很不好。
宿时月无法,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这里是离尘宗,是安全的地方,我会保护你的。”
鸣鹊看了她一眼,又上下打量她片刻,然后失望地重新把头埋进膝盖里,闷着声音说:“看上去需要我保护你。”
宿时月:“......”
看不起她?
但宿时月没反驳,毕竟她确实是个没修为没武力只会种菜的柔弱农女——当然,这只是别人看来。
宿时月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在征得她同意后,打开门把外面的三个男人放了进来。
门外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但宿时月还没来得及过问,来风先注意到她脸颊上的墨迹。
男人走近她,抬手在她脸侧摸了一下。
宿时月以为他是等急了,侧头贴上他的手,问:“怎么了?”
来风看着她的动作轻轻眯了眯眼,然后笑道:“没事,沾上了些墨水。”
宿时月这才想到自己脸上还有墨水,连忙抬起手想擦一擦,却又被来风握住手。
“已经擦掉了,”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还挺可爱的。”
宿时月疑惑地看他一眼,不理解脸上沾了墨水有什么可爱的。
“咳咳,”无尘轻咳几声,打断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暧昧气氛,“不知时月姑娘有没有问出什么东西来?”
“哦,有的,”宿时月立马道,她看了鸣鹊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把鸣鹊刚才和她说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然后问,“无尘长老知不知道那个什么锁魂咒,是个什么......流程?”
无尘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姑娘也知道,这锁魂咒虽没明文禁止,可也确实是个损身损性的禁术。既是禁术,也就很少有人知道......”
“说了这么多,所以无尘长老到底知不知道?”来风不和他客气,直接问。
无尘面色一顿,坦言:“是在下愚钝,并不知道这东西。”
还不等宿时月失落,无尘又道,“不过,离尘宗的藏书阁或许会有相关记录。”
“可否......”
“自然可以。”无尘没说废话,直接道。
无尘本想着叫个小童过来,给鸣鹊安排个住处。可惜鸣鹊的反抗情绪太严重。那小童被她的眼神吓得不敢靠近,只能求助地看向无尘。
无尘无法,又求助般看向宿时月。
莫名其妙成了监护人的宿时月:“......”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吸小孩,但奈何她本人没那么喜欢小孩。但事已至此,她没啥法子地道:“不如让这姑娘待在我们临仙峰吧,恰好崔叔可以顺路把她带回去。”
“哦?崔前辈不一起去吗?”
“崔连云是鬼界左护法,去了不会被你们说成是什么,‘鬼界觊觎修真界已久,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混进离尘宗藏书阁,欲把修真界整成一团浆糊’,这种?”来风边笑边说,语速快得宿时月以为自己在什么“幻界有嘻哈”现场。
但这段话还是让宿时月绷紧嘴角,克制着自己不笑出声。
开什么玩笑,鬼界左护法不能去,鬼王本人就能去了是吗?
无尘却没说什么,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
宿时月和鸣鹊说了松尔也在临仙峰后,鸣鹊便乖乖跟着崔连云走了。
这两个人离开,剩下三个人也没再多停留,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藏书阁。
这是宿时月第一次来这里,藏书阁从外面来看,是一座极为古朴的建筑。放在宛若仙境的离尘宗中显得有些突兀,但看久了,又觉得它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老,稳稳屹立在此。
这藏书阁之上也有一块匾,但似乎因为时间太久,或许是因为这藏书阁太高,宿时月眯眼看了一会,没看出上面是什么字。
看出宿时月的动作,无尘开口道:“上面是‘学无止境’四字,和宗门上的那些出自同一人之手。”
宿时月了然:“燕吾知?”
无尘点头,不着痕迹地看了来风一眼。随后,他提步向前,把手搭在藏书阁前的一块半人高的小石台上。
那石台感受到触碰,竟是从四面闪起金光,随后发出“锵”的一声,藏书阁大门之上的图形旋转,阁门缓慢地向两边展开。
“离尘宗的藏书阁内有两个分区,东区所有内门弟子都可以看,没有任何限制。而西区里的藏品十分贵重,所以只有长老和首徒才得以进入。方才那个,便是辨别我的身份……”无尘重新揣起手,解释完后侧身看着他们,“二位,请进吧。”
宿时月和来风依言跟上,这藏书阁里面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