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好门扉。
没法子,叫越褚沂自个在里面难受坏也比她入地狱强。
温久宁足跑到无人处方缓过神,双腿一软就跌在地上。没待她穿戴好外衫听到隔壁屋内有人在吵嚷,打定主意不敢多管闲事的温久宁忙不迭套好对襟卯足劲狂奔,岂料迎面撞上隔壁开门。
程十一面色讶异,“你,你出来了?”
温久宁觉这话怪怪的,她努力埋住脖颈上凌乱的吻痕,强装镇定,“嗯,不然呢?”
程十一颓然,“是我们对不住你,娘子放心,日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温久宁好似听出蹊跷,“你们故意放我进去的?”
否则铜墙铁壁般的院落怎就她一人跑得进来,还怎么呼救都没用。
程十三面色微烫,不情不愿低头,“是我的错,我也愿补偿温娘子。”
温久宁气得一口气没缓过来。
有甚莫主子就有甚莫属下,里头的人在行禽兽之事外头的人在放风,简直罔顾王法。
“好,好。一群混账!”
二人任由她训斥,待温久宁转身走时程十三忽想着件事,“温娘子好像只进去了一炷香。”
程十一,“?”
不见对方搭理,程十三琢磨半晌后尴尬道,“头回儿,一炷香也够了。”
程十一冷他眼并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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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窃窃私语于愈沉的天幕下静谧,一窗之隔的起居室内床榻凌乱,冰冷的井水没入男人单衣。
豆花般的水色软软化开,像一捧握不住的绸缎,他撑着手在温泉中起起伏伏。荒谬的梦境到此刻戛然而止,越褚沂支起身,面色略黑拿起桌面汤药一饮而尽。白花花的瓷碗似他才吃过的豆花,却不及它白。
月牙同网银鱼挂在屋檐之上倾洒皎白光华。
程十一等人规矩进屋请罪。
越褚沂面无表情听着,在听到程十三说道怀有私心将温久宁放进来时,他的眉头微不可察一蹙,“往后你不必在我身边待了。”
“主子!”程十三面露悲戚,然对上越褚沂冰冷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懊恼垂头称是。
越褚沂的命令说一不二,程氏暗卫由他一手栽培自然能由他随意发配,程十三只是一个代号,失去现在的程十三暗卫营自然能送上新人。
屋外换职的动静极微,但见一高大的影子顶上原程十三的地儿。两侧的灯火拉的恍恍惚惚,像卷发黄的古籍。
***
波光粼粼的河水冲刷着岸边,柔软泥地里两个小娃娃笑嘻嘻比赛捉泥鳅。忽而,一小娃娃大哭,“救命!有妖怪!”
另一小儿抓着弟弟的手急匆匆往家里跑,尖锐的哭声吵醒泥土里黑色的人影。
不怪小儿害怕,委实是血潭里的人额外恐怖。他高大的身子由河水浸泡,几处致命伤竟因水凉逐渐停在出血,只是后脑勺血淋淋的伤口还在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