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器。 “等等。”程非晚叫住他,语气严肃了起来,“你把消息送过去了吗?” 在二当家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索渊自然不敢青天白日的去面见敌人,但他跑了一上午,也绝对不会只是去采买用物这么简单。 毕竟这种小事,何须三当家亲自出动。 果然,他无奈一笑,“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 这就是承认了,程非晚咽下嘴里刚塞的糕点,追问道:“什么时候?” 索渊转身回答:“今天晚上。” “这么快?”程非晚满眼惊讶。 “嗯。”索渊重新坐下来与她解释,“二当家那个蠢货,白日里既没有抓到我的把柄,定不会想到我晚上还会出去,这是最好的时机。” 他蹙眉,有些担忧:“只不过……谢无期会受邀出现吗?” “会。”程非晚语气笃定,“他一定会如约出现,甚至可能比你早到一步。” 索渊难免有些困惑:“你为何如此确定?” 程非晚轻笑一声,眼神颇为讽刺,悠悠道:“谢无期这个人啊,看着人模狗样,其实占有欲特别强。听心是他师父送给他的东西,虽然他不大看重,但也绝对不会任由它落在外人手里。” “未必吧?”索渊明显不大信,“他不是随手就送给你了吗” “因为——” 程非晚故意拉长尾音卖了个关子,低头从小盘子里拿出一块黑芝麻糕,泛着冷意的眸光落在点心上,嗓音又轻又缓。 “在他眼里,我也是他的所有物。” “哦?”索渊也十分会抓重点,“你说你只与他相识了两日,可我看你倒是十分了解他。” 这个问题问得相当犀利,不过程非晚这次没有与对方绕圈子,难得说了句实话:“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直面对手之前,必定会把他研究个底朝天。” 她说这话时,单手握拳抵着脑袋,垂眸望向手中的点心,脸上挂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可惜索渊不惧,他冷笑一声,道:“所以——你研究我的时候花了多长时间?” 程非晚抬眸瞥他,勾唇一笑,“你猜呀。” 听见这话,他不出意外的黑了脸,起身离开。 程非晚将手中的黑芝麻糕扔进嘴里,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没想到跨越生死之后,戏弄人依然是她戒不掉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