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感觉到一股寒意沿着四肢向上蔓延,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也毫无知觉,整个人麻木得仿佛失去了呼吸。
太宰治……
这好像是奏第一次念出他的全名。
口吻也是第一次如此严肃,冰冷,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怒气。
他对不知为何变成这样的少年感到不安与惶然,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注视着对方,心脏为之震颤。
想起织田作之助刚才让自己向对方道歉的话,太宰治轻声问道:“奏……你在担心吗?”
神宫寺奏闻言扯起嘴角,像是被气笑了,“担心?”
他攥着太宰治衣襟的手又用了几分力气,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你也知道会让人担心吗?”
他现在只觉得生气,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之前太宰治就是因为故意将自己置身险境,才被流弹击中,他那时碍于对方伤势严重,才没能对其发火。
后来意外触发了从未发现的治愈能力,他的心情很复杂,最终还是选择心平气和地和对方说话,希望下次不要再这样。
然而对方根本就没听进去,依旧屡次三番这么做,幸而前几次都及时得到了解决,并没有演变成极端的局面。
但每一次事件都积压在神宫寺奏心底,直到今天,他刚一赶到就看到太宰治被枪指着,而扳机已经扣下。
他的心神也随着那声枪响到达了顶峰,冲破了忍耐的阈值。
他无法再像之前一样容忍下去。
太宰治的身子随着银发少年的拉扯晃动,脑袋微微垂下来,鼻尖都要蹭到对方的脸颊。
他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