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附和道,“这不是傲慢,这是对我的队员的自信。”
我妻结夏是单打二,如果前面有人发挥失误的话,就能轮到他上场,遗憾的是,大家的斗志似乎都非常昂扬,抽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参赛位置的部员尤甚,没能给结夏上场的机会。
不过比起破坏掉立海大3-0的完美战绩,我妻结夏倒是更乐意自己不上场。
今年的县大会召开的比较迟,因此距离关东大会开幕也仅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进行筹备,立海大附中往年是固定在这个时候进行合宿的,今年也不例外,幸村和柳早已经商量好要去柳在箱根开民宿旅馆的亲戚家进行为期六天的合宿,刚好穿插在县大会和关东大会的间隙里。
清晨六点钟,立海大附中门口,网球部的众人约好在这里集合,有辆大巴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们了。
约定的时间实在太早了,大家都一副犯困的模样,丸井文太打了个哈欠,“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啊?”
“箱根比较远,加上民宿旅馆又是坐落在山里的,需要走山路过,所以路上花的时间比较长。”柳莲二解释道,“现在出发,到达目的地之后,还有段时间可以一下行李,之后就直接吃午饭,不会耽误下午的训练。”
幸村精市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清点一下人数吧,还有谁没有来?”
真田弦一郎一一数过去,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切原这小子,又迟到了!”
“啊,我打个电话给切原君好了。”
我妻结夏拿出了他那只略显老旧了的翻盖手机,拨通了切原赤也的电话。
对方显然是没有及时听见电话铃声,放任着手机响了很久之后才慌慌张张地接起了电话。
“切原君,你现在在哪里了?”
他显然有些心虚,语气近乎哭丧着说,“我、我一不小心在公交上睡过头了,这附近我完全不认识啊。”
我妻结夏开的是免提,因此大家都听见了切原赤也那边的情况。
丸井:“不出意料呢。”
仁王:“噗哩。六点钟集合对切原来说,果然有些难度。”
真田黑了脸:“太松懈了!!今天的训练切原翻两倍!!”
幸村倒是很冷静,“先弄清楚切原现在的位置吧,让他待在原地不动,我们过去接他。”
方便起见,柳莲二事前联系好了公交公司,租了一辆大巴车过来,今天一上午都可以随意使用,跟司机师傅商量一下,临时更换一下路线不是问题。
我妻结夏隐约听见了电话那一头的下站提示音,“切原君,你就在这一站下吧,我们会过去接你的。”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了!”
切原赤也的声音一下子开朗了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提醒他。
“对了,”我妻结夏微笑,“弦一郎说你今天的训练要翻两倍哦。”
“什、什么,等等,副部长,我今天不是故意……”
电话啪嚓一下断掉了。
“啊。”我妻结夏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脸上的神情倒是十分无辜,“不小心按掉了。”
幸村揉揉他的脑袋,“没关系,有什么话到时候赤也会当面跟我们好好说的,对吧,真田?”
真田弦一郎的脸不是一般的黑,“迟到也就算了,竟然还找借口,不是男子汉的作为,真是太松懈了!”
仁王忍不住腹诽。
切原是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但结夏绝对是故意把电话挂掉的吧。
接上切原之后,真田对他好一通训,切原赤也缩在座位角落里,不敢吭声。
我妻结夏趴在座椅背上看着这幅场景,“我记得刚开学的时候,切原君还是个敢当着弦一郎的面叫他黑脸怪的桀骜少年呢。”
丸井文太顺手给结夏塞了块糖,“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任人欺压的可怜后辈了。”
仁王雅治把大巴的帘子关的紧紧的,势必不让一丝阳光照进来,“噗哩。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切原刚入学时候的样子,现在都不太好骗了。”
胡狼很同情:“这样的切原听起来更可怜了。”
大巴晃晃悠悠地开上了山路,窄小的山道只能容纳两辆车并排通过,两边葱葱郁郁的油绿枝丫扫过车身,留下一抹化不开的夏天色彩,太阳渐渐升起了的早晨,灿烂的光斑透过树枝打在车窗上,斑驳灵动的像只鸟儿。
已经能听见山里的蝉鸣和叽喳的鸟叫,偶尔有动物钻过灌木丛的响动。
在那样静谧的氛围里,本就睡眠不足的运动少年们都渐渐闭上眼睛,去补足睡眠了。
大巴忽的刹停,带动着车里熟睡的少年们都一阵剧烈的晃动,我妻结夏及时伸手垫在了幸村精市的头和车窗中间,做了缓冲,切原赤也则是倒霉地一头装上了玻璃,发出一阵痛呼。
“痛痛痛痛!车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前面好像有车子抛锚了。”司机大叔转过头来对他们说道,“我先下去看看。”
幸村精市站起身来,“我也一起下去。”
我妻结夏本想跟着的,不过幸村轻轻按了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一起跟着下去,于是他也就乖乖听话,坐在了座位